备过这个准女婿,他早已摸清华研集团的漏洞,万家的价值是他继承富诚的垫脚石。
万家若是输,陈渊照样得利,西郊的地皮,工程的应急款,这段时期,他不间断的贴补人脉与金钱孝敬万宥良,一旦华研爆发危机,凭何鹏坤的地位手腕,万宥良很可能由于决策的失误导致下台,他欠下的债务,以股份抵给陈渊。
他便是真正的操盘手,牢牢把一所雄厚的国企扼在手中。
万喜喜深谙陈渊的可怕,所以识破了他的初衷,然而万宥良不知情,在糖衣炮弹的蛊惑下,钻进他的圈套。
陈渊示人的一面,太过温润美好,黑暗,阴谋,诡谲,他掩藏得那么深。
“如果失败了,激怒何鹏坤,万家会垮的。”
他神色阴晴不辨,描完左眉,又描右边,“可如果得手,万家的显赫将今非昔比,你父亲很渴望,何必扫他的兴。”
“陈渊。”万喜喜整个人颤抖着,“我承认不该算计你,不该栽赃沈桢,我认罪,我配合你演戏,也赎罪了,你放过万家,我求你——”
“乖点,行吗?”他俯下身,挨在她耳畔,“我讨厌不够驯服的人。”
她顿时僵住。
陈渊从卧室出来,万宥良换了正装,准备去公司。
他恭敬谦和,“伯父,我捎您一程?”
“也好,路上详细谈一谈。”
撞击的巨响在门内炸开,万喜喜惊慌跑出,攥紧扶梯的桅杆,“我听陈渊说,您要对华尔下手?”
“你向来不关心公司。”万宥良蹙眉,“今天冒冒失失的。”
万喜喜情急阻止他,“可陈崇州是何鹏坤未来的女婿,撕破脸合适吗?”
陈渊若无其事侧身,没有半分表情盯着她,她感受到一阵强烈的han意,从他的毛孔,眼神内溢出,直刺她肺腑。
这一眼,是最后的警告。
万喜喜不由腿一软,脸也煞白。
永远不要招惹嗜血的恶狼,更不要妄想征服一匹无心的野马。
***
周六,陈崇州如约送沈桢去市人民医院。
进入2诊室,廖坤在吃早餐,立着接诊的牌子,松了松衣领,“你没歇班?”
他抬起头,一怔。
别说,迷倒过已婚的,未婚的,少女和中老年妇女通吃的陈老二,西装革履的打扮,是帅。
天生的好皮囊。
“你不是休事假吗。”
“打算辞职。”陈崇州摆弄他的笔筒,“回公司干。”
廖坤诧异,“你大哥呢,废了?”
陈渊在业内的行情,实打实的道行杀出重围,港圈二代的佼佼者。
要是败,也未免太快。
陈崇州轻描淡写,“不一码事,各自为营。”
沈桢坐下,脱开衫,“到底做不做?”
廖坤一激灵,“做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