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掏空积蓄,赎她逃离那伙人的软禁。
差点卖一套房。
内行说,顶级海王训练有素,把男欢女爱当一盘菜,看似无情,可十有八九是从情种进化的。
越渣越海的,在初涉情场时,往往越深情,专一。
遇人不淑,就脱胎换骨。
乔藤递给倪影缴费单,“2床,周三上午手术。”他打开保温盖,喝了口茶,“还流吗。”
廖坤说,“估计不流了,陈主任的意思,不像是要和她断。”
倪影当即驻足,扭头,“谁怀孕了?”
乔藤扣住盖,在灯下对比彩超的影像图,没回答。
廖坤嘴快,“沈桢啊。”
她皮笑ròu不笑,“陈崇州接受吗。”
“女人干净,孩子也干净,陈主任凭什么不接受?他当然高兴了。”
廖坤特烦她,郑野提过,她把陈主任折腾得够呛,关键,这女人有心理疾病,恋情告吹,嫁前男友的亲叔叔,分明故意膈应他。
疯到这程度,什么恶事都干得出。
纯粹一打着爱情旗帜的恐怖分子。
倪影紧盯他,“廖主任,你对我有意见吗?”
“没意见。”廖坤吊儿郎当,“就事论事而已。”
她又看向桌后的男人,“陈主任在哪。”
乔藤扶眼镜框,“他好像今天办离职,在院长办公室。”
“离职回家陪老婆孩子了——”廖坤高亢一嗓子,险些破音。
倪影走出诊室,整个人面无表情。
那女人竟然怀了他的孩子。
以他的性子,逼宫上位的诡计,没人敢耍到他头上。
除非,那女人讨陈政与和何佩瑜的欢心了,他再硬气,有陈家出面保孙子,他不得不认。
可母凭子贵的戏码,现阶段抗衡不过何时了那头的权势,哪个女人都能生孩子,大把的嫁妆却不是谁都给得起。
显然,保她的,是陈崇州自己。
他动真格了。
倪影心狠狠一沉。
抵达门诊部,七楼空空荡荡,天窗正对施工的急诊大楼,噪音铺天盖地。
紧接着,闯入一副轮廓,在阴森潮湿的长廊南,打个照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