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直接撅了何家的颜面,扬长而去。
他一清二楚,捏住何时了,她在中间周旋,何家无法撕破脸逼他。
闹僵了,即使联姻,双方都窝火,日子也难以太平。
而何时了的秘密太隐晦,只能揪住他不放,他可以肆无忌惮先压制何家。
陈崇州回到富江华苑,是傍晚七点。
房间里窗帘合得严实,挡住天际沉落的晚霞,白纱朦胧浮荡,掠过床上的女人,这一幕温柔亦多情。
他开灯,女人身体顿时覆了一层缠绵悱恻的橘光,像绵软的羽毛,撩动他心脏。
陈崇州眼底漾笑,弯下腰,手指拨开她面颊粘住的发丝,“睡觉了?”
沈桢翻了个身,背对。
他笑意更浓,坐在床边抚摸她唇瓣,“在桂园不是挺高兴,又别扭了?”
她蛮力一甩,甩掉他手,整个人蜷在被子里,一动不动。
怎么哄,都没反应。
冷淡得不行。
陈崇州察觉到不对劲,从主卧出来,走向清理茶几的慧姐,“白天谁来过。”
慧姐胆战心惊,低头,“一位姓倪的小姐,自称是您的二婶。”
他目光深沉,“聊了什么。”
“我没在场。”
“你在哪。”
慧姐手心全是汗,“我在天台拖地。”
陈崇州眉目阴翳至极,“我吩咐过你,只照顾沈小姐,不准她摔倒,独自出门,其余无需你插手。”
“我记住了。”慧姐面色惨白。
他返回,看了一眼灯火深处的沈桢,“倪影来过。”
她终于肯回应,“冷嘲热讽一通,走了。”
陈崇州坐下,脱西服,“她就那样,你别搁心。”
“结婚吗?”沈桢忽然起来,借着一缕苟延残喘的落魄夕阳,同他对视。
他皱眉,扯了扯领带,坐下,“何时了那边,我会扛住压力。”
“你和我。”沈桢打断。
陈崇州猛地抬眸,一切极为黯淡,他面容也昏昏沉沉,辨不真切。
许久,他嘶哑开口,“我与何家有没算清的账。”
她在一团堆叠的绒被上,安安静静。
“暂时,填补不上那笔窟窿。”
“你直白一点。”沈桢看着他。
陈崇州沉闷喘息,衬衣包裹下的胸膛急剧隆起,沙哑更甚,“结不了婚。”
意料之中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