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了。”
陈渊签署完最后一本合约,“周源和哪些人来往。”
杨姬答复,“全是官商的二代子弟。”
“有陈崇州吗。”
她垂落的手一紧,“没有。”
“杨姬,欺骗一个识破你的人是自掘坟墓的行为。也许周源承诺你金钱,亦或攥住你软肋,哪一种,一旦你失去价值,都得不到你渴望的下场。”
她站直,“我确实没见到他们接触。”
陈渊又审视她许久,声音不凉不热,“你跟我回去。”
杨姬愣住,“回哪?”
“你想要回哪。”
她一时不语。
陈渊手伸向窗帘,完全拉开,“周源的美意,我岂能辜负。”
***
陈崇州深夜回到富江华苑。
刚进玄关,客厅的灯便亮了。
他动作停下,看向穿睡衣的女人,“没睡?”
“睡了一觉,口渴起来,然后不困了。”
她眼下分明浮出两团乌青,精神也恹恹的,明显,强撑到现在。
等陈渊是生是死的消息。
陈崇州脱下外套,随手一搭,摸索皮带扣,没戳破。
沈桢挨近,“我在浴缸放了洗澡水,还温乎的,你泡个澡解乏。”
他淡淡嗯,“是有些乏。”
“你从晟和回来吗?”她接住他解开的皮带,去衣帽间,“薛助理告诉我,你在公司同时投资了5个项目,资金周转得开吗。”
陈崇州用力按压眉心,“在何家挪了一笔钱。”
他也试探她。
一提何家,她若是真心关切,肯定吃醋恼怒,毕竟,有何时了横亘着,这段感情不安定。
然而,沈桢没纠缠。
陈崇州盯着她,“你到底想知道什么。”
她脊背一僵,若无其事的口吻,“随便问问,你嫌烦,那我去睡觉。”
沈桢调头,推卧室门时,他伫立在身后,“你给安桥打电话了。”
她捏住门扶手,“打过,安秘书没接。”
“你目前休假,公司的问题与你无关。”陈崇州松了松衬衫领,“安心养胎。”
他打开一瓶纯净水,倚着冰箱门,似乎有心事。
沈桢犹豫半天,“临市什么情况了。”
“工程进展顺利,没影响。”他余光一扫,“你不是睡觉?”
“那陈渊。。。渡过危险期了吗。”
一出口,陈崇州神色一沉。
她解释,“即便是普通同事,我总该问候,何况陈渊在晟和也关照我,你知情周秉臣那档事,他脑袋的疤是为我留的。”
“慧姐。”他忽然招呼保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