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刮来刮去的,能不疼吗?”
她脸更白了,“有不疼的吗。”
“我记得,你打算流掉。”邹世荣摆正检测灯,由于近视,他瞄准了半天才下手,“那可比这疼,全麻也有后劲,有可能你体质造成没刮干净,或者刮狠了,兴许影响你再生育。”
沈桢抿唇,喉咙隐隐的哭腔。
陈崇州掐了烟,掀帘子,涌进一股烟气。
邹世荣被地面突然晃动的黑影分了神,“你怎么进来了?”
陈崇州倚墙,“不放心你。”他顿了顿,“你手重。”
“你亲自弄。”邹世荣递出工具,“我正好不乐意接诊你的人。”
这位,性子最阴,爱记仇,爱找茬,倔得要命,业内驰名。
一柄听诊器,他都不让人碰,除非,出于一些缘由,碰了他的东西,当时没事,后续保不齐,他全找补回来。
陈二不讲理。
邹世荣检查完,摘手套,“这年头的女患者一瞧是男大夫,磨磨蹭蹭,你没毛病才好,我还清闲呢。一天上百个屁股,已经看麻木了,从我主管妇科的第五年,对老婆就性冷淡了。”
他一边打趣,一边封存样本,对陈崇州颇为赞赏,“只有同行理解同行的神圣啊。”
“你老。”陈崇州扶起沈桢,替她整理衣服,“年轻也不找你。”
邹世荣不屑,“陈主任,别看你现在是业内一枝花,当年在我面前,你不行。”他比划,“油光水滑的大背头,小德行靓仔,姑娘往我身上扑啊。”
沈桢噗嗤笑,“你业内一枝花?”
陈崇州挪了把椅子,搁他身后,“没这回事。”
邹世荣拍桌子,“你忘了,你被护士评选为殖草。”
她没懂,“殖。。。草?”
“生-殖科的院草啊。”邹世荣大笑,“简称殖草。”
陈崇州不咸不淡瞥他,“我就知道你一准提这茬。”
沈桢坐下,“哪年评选啊。”
邹世荣回忆了一番,“25、6岁吧,陈主任那岁数正鲜嫩。”他敲了敲桌面,“彩超,验血单。”
翻开浏览了一会儿,“喝中药了?”
陈崇州俯下身,撑住桌沿,“药渣在中医科,做化验。”
邹世荣看了他一眼,“你怀疑啊。”
“她没食欲,典型的胃气上逆。”
“孕妇嘛——”
“孕中晚期,正常,早期不正常。”陈崇州打断他,“药渣有干山楂和鲜桂圆,前者刺激子宫收缩,后者活血化瘀。”
邹世荣不吭声,捏着血检报告,手背青筋凸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