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情绪。
陈智云蹙眉,这态度,微妙得过分。
“老二,有事吗。”他再次询问,同时,走下楼。
经过倪影,一张红肿充血的脸庞,“谁打的。”
她含着眼泪,“你认为谁有胆量在陈家打我。”
“三叔。”波澜不惊的一句,陈智云看向身后西装革履的男人。
“她雇佣被开除的护士给沈桢药流,幸好救治及时,保住了胎。”
陈智云眯眼,故作不知情,“有这回事?”
“您的钱是没处花吗?任由她到处撒。”他撂下茶杯,神情耐人寻味,“需要我帮您花吗。”
高手过招,字字深意。
陈智云笑了一声,“老二,我扶持你们二房多年,你应该不会忘恩负义。”
陈崇州眉目懒散,摩挲着腕表,“正因我记着二叔的扶持,才亲自登门向您要人,没有直接动手。”
陈智云落座,“要什么人。”
“倪影。”他眼眸皆是han意,“您宠她,惯得她手太黑,我寻个地方,洗干净她的手,再送回二叔身边。”
陈智云原本要端茶,闻言动作一滞,“你想如何?”
“二叔明知故问,是不愿交由我处置吗。”
倪影盯着他,双手攥得指节泛白。
“你三叔最忌讳手脚不规矩,你过于武断,他要是得知。”陈智云没说下去。
陈崇州也明白,重新系好纽扣,伫立在灼白的灯柱下,“有法律,自然无须我大费周章。”
他眉头蹙得更紧,“老二,有这必要吗。”
陈崇州笑着问,“如果二叔的女儿陈桑遭了暗算,险些丧命,二叔会怎样。”
半晌,陈智云没回应。
紧接着,走向倪影,“自己捅娄子,自己担。”
他上楼后,陈崇州也起身,朝玄关走。
倪影望着他背影,嗓音哽咽,“你对我动真格?”
他步伐未停,“我警告过你,是你不肯收手。”
她嘶吼,“就算我害她,她不是安然无恙吗?何况,我根本没有亲手害她。”
“倪影,那是我的孩子。”他侧身,目光阴鸷。
“所以呢?”她脸发白,神色悲怆,“十年的旧情,不如一个未成形的胚胎吗?”
陈崇州同她对视,这些年,她在他面前哭,寥寥无几。
她比世上任何女人,都了解眼泪对男人的杀伤力,更擅用这种杀伤力。
用得越精,越恰当,越事半功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