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陈崇州抵达市人民医院,生殖科2诊室亮着灯。
他吩咐薛岩安顿沈桢,进去找廖坤。
屋里,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坐在廖坤腿上,他举起双手,“青天白日像话吗?我没摸你啊,你碰瓷?”
女人偎着他不依不饶,“你爸看中我了。”
“那你嫁他啊,你磨我干什么?”
女人捧着他脸,刁蛮霸道,“你相亲屡屡受挫,你还看不上我啊?”
廖坤腿一颠,把女人颠下去,“咱俩不合适,我欢迎你当我的小妈,我以后孝顺你,你不要纠缠我了啊。”
“姓廖的,你是不是还惦记那女博士呢?她都结婚了!”
“你散播谣言——”
陈崇州叩门,“廖主任,问诊。”
女人立马起身,上下审视他,“你是病人?”
他没搭理,径直坐下,“勃-起困难。”
廖坤一噎,“谁啊?”
陈崇州一派波澜不惊,“我。”
他噎得更厉害,“沈狍蝉行啊,用这么猛?”
廖坤示意那个女人,“我上班呢,抽空再谈。”
女人不情愿出去,廖坤戴手套,一本正经,“脱裤子。”
陈崇州神情淡漠瞥他,他乐了,“你自我奉献的精神,深深打动我了。”
“乔藤呢?”
“出诊了。”廖坤又摘下手套,用酒精棉球擦桌面,“审计局局长的女儿,难产后断断续续出血,乔主任这一星期只负责她。”
陈崇州掏烟盒,“叫回来。”
“吃错药了?”
他不疾不徐掀眼皮,“沈桢跟你讲了。”
廖坤那意思,和局长的千金抢医生,纯粹疯了,陈崇州回这句,他震惊,“你真吃错药了?”
“倪影干的。”陈崇州摩挲着烟卷,没点燃,“药流的药剂替代了保胎药。”
廖坤虽然不懂妇科,毕竟学医的,深谙有些药的伤害,后果不可逆。
“还没流?”
陈崇州用力揉眉骨,疲惫至极,“能保就保。”
他心里,始终顾虑这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