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已经扼住何鹏坤的咽喉了。”郑野感慨,“这么大费周章部署,为了名正言顺娶沈桢?”
陈崇州笑了一声,没来得及答复,廖坤吹着口哨踹门,“食堂员工和老顾告状,你们在天台撒酒疯,随地大小便。”
郑野扔给他一罐啤酒,“哪个员工嘴欠诽谤啊。”
“川菜窗口的,小兔牙,追过陈主任,因爱生恨了。”廖坤启开瓶盖,“韩剧迷,在停车坪堵陈主任,张口欧巴闭口思密达,我偶遇一次,那一层鸡皮疙瘩。”
郑野乐了,“陈崇州读硕士那阵,实习的外语老师也追他,我记得大三岁吧?”
“女大三,抱金砖。”廖坤倚着栏杆,“成了吗?”
“没成,他当时一心为倪影要死要活。”
一提那女人,廖坤没言语。
他和陈崇州在同事群关系不错,但比不得郑野,一块玩大的交情,涉及私密事,他在掺和之前往往再三掂量。
“听乔藤的助手说,明天八点半的手术?”
陈崇州喝了一口酒,“嗯。”
廖坤惋惜咂嘴,“幸好没成型,起码比引产的痛苦少,你告诉沈桢原因了吗。”
他沉默,略有低迷,“没法提。”
郑野在旁边扫了一眼陈崇州,明白他的顾虑。
要是明码标价的玩伴,钱可以弥补,女人同样心里有数,甚至主动索取损失费,不谈情,不谈伤,互不亏欠。
他们这圈子的二代子弟,在情场上没有羞耻心和愧疚感。
女人搏青春,搏运气,接近讨好,无非图物质,他们图潇洒。
沈桢和她们不同,情史干净,不贪不坏,在前女友放浪形骸的刺激下,陈崇州对她动真格了。
旧情人酿成的悲剧,他现在面对沈桢,挺不是滋味。
本来,倪影在他们中间,就如鲠在喉。
一旦坦白,这仇,结大了。
比任何理由,冲击力更加彻底。
郑野说,“那瞒着吧。”
陈崇州挤扁易拉罐,瞄准投掷,精准无误砸进垃圾桶,他转身离开天台。
***
深夜,专案组结束会议,陈翎走出会议大厅,秘书迎上他,“您二哥在办公室。”
他火气未消,“没时间。”
“陈厅。。。”一名下属走到他面前,低着头,“那批货。。。跟丢了。”
秘书当场屏住呼吸,往后退。
果然,陈翎脸色一沉,命令他,“卸了!”
下属站姿笔直,卸掉制服的肩章,规规矩矩捧在手心。
陈翎戳了戳他肩膀,“一周之内,追不回货物,你没必要再戴上,自己辞职。”
说完,调头拐弯,脚步疾而稳,纯黑的警服衬得他锐气逼人,陈翎一边解开制服扣,一边推办公室门,“二哥,有急事?”
陈智云等了他四十分钟,靠着沙发休憩,立马起身,“你二嫂被拘留了。”
“二嫂?”他停下,“新的旧的。”
“倪影。”
他摘警帽,清理办公桌,“什么罪名。”
陈智云一时无从启齿,倪影和陈崇州那段前尘往事,陈翎不知情,他驻扎在外地,逢年过节才回来一趟,对传闻也不太搁心。
“她和老二结过怨。”他避重就轻,“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