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佩瑜噙着泪,“你终于肯见我了。”
“你这副面目,我实在没必要见了。”陈政拇指与食指掐住她面颊,她浑然紧绷,“佩瑜,除了婚姻,我待你不薄。偏爱,子女,物质,风光,你缺过什么?”
他拂过她的肌肤,何佩瑜年逾五十,保养得格外紧致鲜丽,这份美丽吸引其他男人拜倒,也葬送她。
“想要保你儿子吗?”
她瞪大眼,直勾勾看着陈政。
“老实些,我不会迁怒你的儿子。不然,你了解我的脾气,毁一个就毁一个,总归老大还在。”
何佩瑜完全窒息住。
陈政撒手,背对书房的落地窗,雨幕冲刷过玻璃,窗外世界糜烂而混沌,像这场跨越彼此一生的岁月,错综复杂,千疮百孔。
她瘫软在地,气喘吁吁,“陈政,你真这么绝情吗?”
陈崇州丢掉烟蒂,扶她起来,“父亲已经仁至义尽了。”
他手指发力,示意何佩瑜,她急切拽住陈政,“那我儿子呢?崇州是你的骨ròu,他亲生的大哥死了,我只剩他了。你亏待我们母子半辈子,你与我恩断义绝,我儿子无辜。”
陈政凝视着窗户。
何佩瑜在他身后声嘶力竭,“你耽误了我数十年,就算我自作自受,终究是你欠我,我要求你补偿在我儿子的身上。”
“母亲。”陈崇州虚与委蛇制止她,“父亲自有安排,您别插手。”
何佩瑜不罢休,“陈政,你那点见不得人的秘密,我不是全然无知,鱼死网破的地步,于你于我都没有意义了。”
第131章嫌弃我老吗
陈政背对何佩瑜,半晌,“你放心。我不会亏了你儿子。”
“岚姐。”他扭头,吩咐一旁的保姆,“收拾好二太太的衣物,连夜送出老宅。”
“董事长,外面下着雨。。。”
他迈进书房,反手摔门,毫无怜悯。
保姆叹气,从陈崇州怀里接过何佩瑜,“委屈您了。”
她神色呆滞,任由保姆架着,往客厅走。
透过那堵死寂的门,陈政喊他,“老二。”
陈崇州缓缓推开,房内熄了灯,陷在漆黑中。
“我暂时不派出黑狗,你也收敛。”陈政燎起一束火光,烧了何佩瑜的鉴定报告,扔在桌角的垃圾桶。
化为灰烬的一刻,陈崇州开口,“我与二叔之间的账,我们单独算。父亲不必操劳。”
陈政望向他。
这座城市刮起震荡的风暴,灌入窗口吹得烈烈作响。
苍茫,煞气。
从小,陈渊宽和温雅,陈崇州寡言狡猾,兄弟大相径庭。
陈政从没确认最终的继承人,但不可否认,他栽培长子的心血,胜过二房。
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