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哭闹么。
“从早到晚吵着要父亲,不如您去瞧瞧?”
陈崇州丢了帕子,神情若无其事,“父亲和陈渊在我的周围部署了眼线,监视我的一举一动,这节骨眼去桂园见她,不是露馅了吗。”
薛岩一惊,躬身,“陈董,我对您忠心耿耿,绝不背叛。”
他偏头,似笑非笑,“忠与奸,日久见人心,我不信一面之词。”
这时,搁在茶托的手机响了,来显是桂园的座机号。
他接听,女人嗓音绵软柔糯,并不符合实际年龄,“崇州。”
他靠着椅背,“在国内还适应吗?”
“适应。。。”她欲言又止,“你明天过来一趟行吗?”
陈崇州使了个眼色,薛岩走出包厢。
他换只手拿手机,“什么事。”
女人焦灼的哭腔,“龙龙高烧,吃多少吐多少。”
“我立刻安排医生。”
陈崇州要掐断电话,女人再次拦住他,“崇州,我要在桂园待多久?”
“看情况,你先安心住。”他没有明确的答案。
“陈政知道吗?”
他指腹捻着太阳穴,漫不经心阖目,“我会护住你。”
听筒内传出男孩的哭泣,女人抱住孩子,“他闹得厉害,你尽快安排医生,除了发烧,他心脏不好。”
陈崇州望向包厢门,关得严严实实,他压低声,“龙龙。”
男孩大哭,“爸爸。。。我要爸爸。”
他耐着性子哄,“阁楼有玩具,你喜欢变形金刚吗,让妈妈陪你玩。”
啼哭声终于渐弱,女人稍稍松口气,“那我带他上去。”
陈崇州嗯了声,删除号码。
***
陈渊傍晚结束一场高层会议,涉及华研、晟和集团股票大跌的急救方案,而两家解除联姻是这次动荡的根源,几乎所有高管都心生不满,会议在剧烈争执中不欢而散。
陈渊在常桓的陪同下,一边解开西服扣一边走进办公室,“曹掖是你什么人。”
他怔住,有些摸不出门道,“她是市场部的骨干。”
“仅此而已吗。”陈渊面色凛冽,“她诋毁沈桢,你向我汇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