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转达陈董,请他想办法。”杨姬正要挂断,梁泽文回忆起什么,“沈小姐的背景除了二位公子,还有其他人吗?”
杨姬一顿,“您发现什么了?”
“今天接她下班的车,是一辆军绿色吉普,尾号4个1,相当富贵有权势的人物啊。”
梁泽文并不认识陈政,不在同一个圈子交际,自然不认识他的座驾,而且陈政有七八辆车,吉普只是其中最普通的一辆,不惹眼。
杨姬却一清二楚,明目张胆挂如此高调的车牌,只有国宾半岛第一排那五栋庄园的人物。
董事长大选结果完全失控,陈政察觉到陈渊反了,陈崇州亦不是任人宰割的鱼ròu,他开始重演乔函润的悲剧,遏制两个儿子的反心。
现阶段有利用价值的,仅剩沈桢了。
杨姬攥着机壳的手一颤,“什么时候。”
梁泽文回答,“六点多。”
结束通话,她疾步走向球场的更衣室。
隔着门,杨姬听见陈渊在讲话,似乎是视频会议,河滨的项目有变动。
“你打点郑智河,带头否决老二将我调回本市的提案,继续流放我。”
视频那端的男人很诧异,“二公子流放您去外地,目的是架空您手中的实权,他既然改主意,不是好事吗?一旦董事局否决,接下来长达一年,您必须负责河滨的工程,商场变数无常,富诚再也不是您的天下了。”
陈渊笑了一声,“你按照我的指示办。”
杨姬握着门把犹豫一秒,又退下。
彼时,薛岩驾车泊在国宾半岛4号院,他没下去,揭过后视镜,望着陈崇州摁门铃。
保姆清理了餐桌,路过玄关,拉开门。
两位公子回老宅一向提前一天通知,很少贸然登门,保姆欣喜不已,“二公子,您回来用晚餐吗?”
陈崇州默不作声往里冲,保镖早有准备,在入户长廊截住他,他本能一躲,保镖一个勾拳,卡在他肩胛骨,“老董事长目前不方便,您在北院等候。”
“不方便?”他揪住保镖衣领,凶猛一摔,保镖猝不及防,当场掀翻在地。
他偏头,质问呆住的保姆,“沈桢在什么地方。”
保姆结结巴巴,“沈小姐她。。。”
张理这时走出书房,捧着一本珠宝宣传图册,刚要去花园,被眼前的一幕震撼,“二公子,您这是什么意思?”
“你们抓了她。”
“她?”张理一头雾水,“她是谁。”
陈崇州手肘一搪,撞得他踉跄,“少他妈装糊涂!”
保姆在陈家也工作过一阵,接苏姐的班,主管西院和厨房。大公子儒雅,二公子斯文,都是温朗俊秀、知书达理的男人,暴躁到这程度,她闻所未闻。
“二公子,您稍安勿躁——”
保姆要拦他,扑了个空,陈崇州跑向南院,“陈政!”
张理横在前面,“您直呼父亲姓名,太放肆了!”
“未经我允许,擅自动她,你们放肆在先,我再如何放肆,你们也受着。”陈崇州发力一拽,几乎拎起他,“张理,我念在你一辈子为陈家尽忠,容忍你多次,你是好日子过腻了,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是吗?陈家的太岁爷。”露台传出陈政阴恻恻的腔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