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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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院一楼,陈翎捧着杂志,手边是一杯冒热气的清茶。
陈渊绕过屏风架,停下,“三叔。”
“出门吗?”
“老二将河滨的项目交到我手上,明天去一趟。”
陈翎抬眸,意味深长审视他片刻,“去吧。”
他压低声,“请三叔多照顾沈桢。其实不必强行离开,惹父亲不悦,三叔住下是最好。”
陈翎随手翻了一页,“你和老二这点倒是够默契,相继来求我。”
“除了三叔,陈家无人能压住父亲。”
陈翎再度瞥他一眼,沉默不语。
陈渊离去不久,地板一抹黑影摇曳着,渐渐拉长放大,吸引了陈翎关注。
女人蹑手蹑脚钻出扶梯,谨慎张望,手翻动这,眼掠过那,像偷腥的野猫。
她没留意角落敞开的抽屉,不小心发出动静,不是本能制止声源,反而自欺欺人堵自己的耳朵。
陈翎莫名好笑,杂志遮半张脸,屏息静气打量她。
佣人被惊动,从厨房扒头,“谁啊?”
沈桢蜷缩在电视柜旁,情急瞪大眼。
“真有贼吗?”佣人解了围裙,打算叫保镖,陈翎藏在沈桢背后,竖起噤声的手势,佣人领会,当即折返厨房。
沈桢瘫软着,松口气。
下一秒,一只男人的手从她身后伸到前面,“你找它吗?”
赫然是她丢失的手机。
沈桢踮脚夺,男人故意举过头顶,她条件反射一味循着那只手蹦,跳了半晌才夺回。
她本来窝了火,以为陈崇州耍她,直到看清男人的面容,瞬间眉开眼笑,“三叔!”
陈翎笑了一声,“你倒不认生。”
“不熟悉的人,我不太搭理。”沈桢不解,“可是三叔不陌生啊,你还送过我血燕呢。”
“地方不陌生吗?”他环顾周围,坐在沙发上挑拣果篮内的水果,“你常来吗。”
“来过一回,和陈渣。。。”她咽唾沫,“和陈教授一起。”
陈翎没追问,拨开折叠刀削果皮,“燕窝吃了吗。”
她如实坦白,“不舍得吃。”
“无妨,我再买。”
壁炉的火苗噼里啪啦响,弥漫的气浪笼罩住陈翎,沈桢犹豫了许久,“三叔,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你不是喜欢陈总不喜欢陈教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