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致陈翎从此听不得这俩字。
“三爷——”保姆在玄关喊他,“有一位客人,先生出去应酬了,夫人在佛堂,您接待吗?”
陈翎直奔门口,入户门打开,街巷白茫茫,一束艳红泊在庭院,裹着冻霜的西北风扑面而来,刮起地皮的雪末,女人转身,摘了围巾和贝雷帽,鼻尖绯红,牙齿洁白,端庄又干练,“陈翎,我来看你了。”
保姆在陈翎和女人之间来回梭巡,“三爷,是您的朋友?”
他没答复,显然始料未及。
保姆主动招呼,“小姐,屋里暖和一下吧。”
女人踏上台阶,“我姓罗,是陈翎老师的女儿。”
保姆讶异,“罗小姐?”
罗桑很喜悦,“你知道我?”她问陈翎,“你私下提起过我吗?”
“提过,您是三爷的青梅竹马。”保姆笑眯眯。
她面颊微烫,“我和同事也经常提起你。”
陈翎压根没提过罗桑,他生活没有女人的痕迹,更不议论女人,在重案组当队长那会儿,他手下一群血气方刚的毛头小子,没谈过恋爱,馋女人,凌晨围剿罪犯,困得要命,为提神缠着他问,“陈队,亲过嘴吗?”
陈翎告诉他们,“亲过。”
“软乎吗?”
“和男人一样。”
“啊?”小刑警嬉笑,“女人也长胡子?”
陈翎面无表情啐骂,“你亲下巴?”
“我以后有女朋友了,我哪都亲。”
陈翎揉着额头,看向站在雪地中央的女人,“你怎么来了?”
“我去厅里找你,顾秘书说你在大哥家,结束出差休息两天,所以我来了。”
陈翎觉得,顾允之的执行力相当出色,就是撒谎太废。
明知他抗拒女人,也明知罗桑打什么主意,就应该里应外合躲开她,何必见一面。
他维持基本的礼数,“有急事吗?”
罗桑拎着一盒海参和乌鸡,“我新学了一道菜式,我爸爸说滋味不错,尝尝我手艺吗?”
陈翎头疼,“大哥大嫂在家。”
本意劝退她,未曾想她迎难而上,“罗家虽然不经商,却很仰慕陈董事长的大名,我正好拜访你大哥大嫂。”
他头疼得愈发厉害,索性直言不讳,“什么身份拜访。”
罗桑一怔,旋即反应过来,“你给我什么身份,我就接受什么身份。”
陈翎说,“我们同一所警校毕业,你是我的师妹。”
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