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所以他不介意赌。赢了,求得美人归,输了,终归是父亲雇了半辈子的司机,陈家顾忌颜面,不会声张他叛变,他没什么可畏惧。”
男人饶有兴味逗弄鹦鹉,鹦鹉突然喊,“沈桢,沈桢!”
孟照扫了一眼,“二公子训练的鹦鹉,相当解风情啊。”
陈崇州捏着食盅里的瓜子仁,往笼内一扔,鹦鹉精准叼住,一边咀嚼一边继续,“是一个坏女人,一个坏女人!”
他扬眉,三分得意,三分恶趣味,“还解风情吗?”
孟照哭笑不得,“沈小姐听了,会恼火。”
“我也恼。”陈崇州撂下食盅,“她收敛了吗。”
“女人嘛,要哄。”
“哄了。”
孟照说,“没哄好,再哄,女人心软。”
“惯的。”陈崇州拿方巾擦拭手指残留的油渣,“不识好歹。”
风月场游戏人间的陈二公子,何曾放低身段哄过女人呢。
好在,是关起门偷偷哄。
要是让郑野和廖坤瞧见,那些当初为他死去活来疯魔的女人,崩溃得更彻底。
“如今,沈小姐要嫁给陈渊了,他这盘棋下得步步为营,不仅甩出富诚这颗炸弹,还得到沈小姐。”
“父亲的意图,江蓉蒙在鼓里,我一清二楚。”陈崇州面色阴翳,像乌云压境,“沈桢嫁到陈家,对内牵制陈渊,对外牵制我。本来陈政有意舍他保我,这次富诚选举,陈渊算计了我,我也入圈套,恐怕陈政心里改了主意。”
“陈渊确实高明,竟然联合肖徽。肖董是混迹商场的老油条了,被骗得团团转,可见陈渊的魄力非凡,有过人胆量。”
陈崇州坐下饮茶,“东西呢。”
孟照交出,“陈政的印章。”
他接过,拇指一划,濡湿嫣红的朱砂泥,“真货在我这里,假货呢?”
“一模一样的复刻版,张理放回原处了。没想到何佩瑜夫人是一招必杀技,关键的一局,帮了咱们。”
陈崇州在指尖把玩,陈政的物品皆是一等一的好货,玉质明润无瑕,触手生温,这小小一块玉石印章,价值六位数,而它代表的实权与信服力,数十亿不止。
他在富诚集团的起死回生,指望它了。
“我虽然继位,但父亲安插了眼线监视我的一举一动,比如郑智河,这位副董事长的威信在我之上。我既要自保,又要填饱胃口,在明处,有明处的手段,在暗处,有暗处的诡计。”陈崇州耐人寻味笑,“金蝉脱壳固然重要,诓陈渊入局也重要,把富诚的底子洗干净,铲除隐藏的后患,基于这份前提,我对陈家的产业其实非常感兴趣。”
孟照附和,“没有污点和麻烦的产业,您接手才踏实。不然作出成绩,枪打出头鸟,毕竟富诚的底细禁不起扒,作不出成绩,白白糟蹋了您的本事。”
陈崇州用杯盖拂了拂茶叶,谈笑风生间,定了两人的生死,“肖徽太蠢,早晚殃及我,先废掉他,再废郑智河。”
“最新消息,陈翎委派一队7人的稽查小组,着手排查晟和集团,从工程到账务,彻查。”
陈翎的雷厉风行,出乎陈崇州的意料,“他动作倒快。”
“凡是违法违纪,触犯陈翎的底线,他那性子一向没有商量的余地。”孟照问,“陈政的城府深不可测,万一他识破张理和江蓉的奸情是假,您利用张理声东击西是真。。。”
他胸有成竹笑,“有我母亲失势的前车之鉴,大房草木皆兵。江蓉是原配,她的艳闻比外室的影响恶劣得多,只能回避自保,陈渊更要压制,千方百计驱逐张理,罪魁祸首消失,流言才会消失。他们母子的紧张反常,落在陈政眼中,无异于做贼心虚。陈政不愿再戴一顶绿帽,只一味警惕江蓉和张理的私情,哪有精力关注其他,我趁机谋划,不会失败。”
孟照如梦初醒,“这些桃色传言,江蓉的名声是毁了。即使陈渊有天大的能耐,最终逃过您的手心,江蓉声名狼藉,长子被母亲牵连,他的处境比您还要难堪,肃清之后的富诚集团,肯定落不到他头上了。”
孟照忽然打个han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