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是灼烫,搅得她不自在,四肢绷直。
“你抱谁的女人?”
陈崇州鼻梁埋在她脖颈,沈桢白天烤了炉火,衣服沾染一层灰尘,因此傍晚洗过澡,裸露在外的肌肤是兰花与牛rǔ混合的芳香,令他意乱情迷,吻一下下地厮磨,他嗓音也迷醉喑哑,“我的女人。”
“陈家中意我当你的大嫂。”
第164章我不准你嫁
分不清她是赌气,还是故意扫兴,陈崇州薄唇停在她耳后,眼神打量她,“那是陈政的意思,不是我的意思。”
沈桢凝望窗口一株凋零的梧桐树,“陈政掌管陈家,在富诚集团的余威高于你这位现任董事长,他的意思江蓉都不敢抗拒,何况你们。”
陈崇州绕到她前面,手背贴着她脸颊,“我敢违抗。”
“三个月前,你讲过这话。”她无动于衷同他对视,“倪影恶有恶报,与何家解除婚约,你全部承诺过我。这么久以来,我没幻想你会娶我,我也高攀不上陈家,我最初纠缠你的念头,是你有资本帮我离婚分财产,报复周海乔。你不也是利用我排遣寂寞,逼倪影回心转意吗?我们各怀鬼胎,心照不宣。”
他默不作声注视她,脸色阴鸷到极点。
“这世上的女人,一部分要爱情的快感,一部分要物质的风光,她们的共同点,追寻优质的男人,如同对待垃圾一脚踢开平庸的男人,陈教授有钱有貌,有机会在你身边,哪个女人会躲开你,去喜欢平民呢?很多女人宁可藏在你的身后,不计名分也拴住你,享受你给予的财富和情欲,但这不代表每个女人都甘愿沦为何伯母的结局。陈政不是一个好丈夫,好父亲,他伤害了两个女人,害她们在嫉妒和争斗中面目全非,一生没有得到真正的圆满。可作为男人,他毕生只有这两个女人,更爱护了何佩瑜四十年,上流阶层有几个能做到呢。”
陈崇州始终扼住她手臂,力道越来越紧,“你觉得我会变心,对你腻了,厌了,弃如敝履,而不是护你一辈子。”
“兴许不会。”沈桢眼眶酸涩,“我不是何伯母,我不甘于分享男人。”
仿佛一艘破败的船,浮荡在滔天海啸中,被滚滚巨浪冲击颠簸,近乎四分五裂。
陈崇州只以为沈桢单纯,好拿捏。未曾想,短择,长择,恋爱,婚姻,她划分得这般清楚理智。
她不言不语,却拎得清,何时该撤,何时该进攻,何时闹,何时陪他赌一局,看不到曙光冷静收手,片刻不停留,物色下一个目标。
就像男人骑驴找马,女人爱的程度也分三六九等。
她倾注的,明显比他少。
“当初你隐瞒我做手术,你根本没打算生下孩子,即使你答应,你也从没相信我。”陈崇州视线落在她面孔,“你心里有一个期限,给我的期限,对吗?倪影不出手,你早晚会自己动手,你没想过一直跟我。”
本来,他打定主意,先拖着何家,胎儿成型做鉴定,如果是男孩,陈政渴望长孙,顾及孩子一定会接受沈桢,如果是女孩,陈政不松口,他再吩咐薛岩演出戏,闹大这茬,在富诚,晟和,华尔集团门口拉横幅,声讨他欺骗良家妇女,是一个负心汉。
闹得越猛,影响越大。
何鹏坤堂堂的央企老总,在仕途众星捧月春风得意,准女婿曝光这样离谱的丑闻,一旦联姻,何家也备受舆论牵连。
万一同僚泼一盆脏水,指控何鹏坤滥用人脉权力,纵容包庇陈崇州压迫无辜女子,保不齐老总的宝座要丢。
商界妄图扳倒何鹏坤的同僚何止成百上千,何家不会因小失大。
届时陈家没辙,为了富诚的颜面,纵然陈政不乐意,哑巴吃黄连也只得认,陈崇州照样能娶沈桢过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