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翎手遮在眉心,不理会。
陈渊离开病房,杨姬使眼色示意沈桢,她跟上,虚掩住门,站在长椅旁,“还有事?”
“沈小姐,大公子得知您遭遇意外,心急如焚。”
她笑了笑,“你这不是亲眼见到我完好无损吗。”
他眉头始终没有舒展开,“你非要留下?”
沈桢抿唇,“三叔为了救我,险些葬身在管豹的枪下,我不亲自照顾他,于心不安。”
杨姬回避到通道口,戴耳机背对。
“你认识三叔?”
她低眸,“认识。”
陈渊早有预料,陈翎对一个女人这样例外,势必存在不与人知的隐情,“什么时候。”
“五年前了。”
他胸膛起伏,神情讳莫如深,“没有联络过吗。”
沈桢摇头,“我其实都忘了。”
陈渊揭过窗口,望向黑漆漆的病房。
陈翎没忘。
她是他记忆那么深刻的女人。
***
那头,陈崇州回到富江华苑,一边脱西装一边开机,随手放在茶几,转身上楼。
由于接收延迟,他并没看到廖坤的短信。
一共两条,间隔17分钟。
——沈桢没准是一把手的私生女。
——她胳膊被爆炸的碎片剐出血,在急诊室清理伤口。
佣人走出厨房,取下晾在阳台的睡袍,拿到二楼,下楼的工夫,门铃响了。
何时了拎着包,站在玄关,“崇州呢。”
自从在何公馆不欢而散,何鹏坤对这桩婚事有所动摇,勉强嫁入陈家,陈老二的性子,连陈政也管不了,再加上,他已是集团董事长,执掌陈家大权,何时了婚后纵然千般委屈,何家未必敢问罪。
毕竟,是何家自讨苦吃。
夫妻不谐,不占理。
不过,何夫人也要定了这位女婿。
她教导何时了,拔除一枚钉子,没必要动手,万一闹大了,连累自己。
要攻心。
攻女人的心。
令她死心,han心。
女人决意斩断,这枚钉子就彻底铲除。
男人不肯妥协,也只得妥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