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中午,书房门终于打开,陈政站在门口,后面的办公桌堆积了一摞文件,“兰芬,请二爷来老宅,我有事委托他出面。”
江蓉彼时在客厅削苹果,嘴角绽出一丝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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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岩接到乔函润的电话,正在长安区局对面的街口等灯。
女人几乎魂不守舍,“薛助理,我能坦白吗?”
“您坦白什么?”他不疾不徐反问,“坦白在英国注册结过婚,与丈夫有儿有女的事实吗?”
乔函润五脏六腑胀得疼,“我不愿隐瞒他。”
薛岩调头,驶上南江路,“乔小姐,煎熬的过程和圆满的结局,您总要二择一。”
她崩溃哭腔,“早晚要坦白,不是吗?”
“当然。”薛岩意味深长,“不过乔小姐有几分把握,大公子不嫌弃昔年旧爱嫁过人呢,毕竟他至今未婚。换位思考,您也会嫌弃他吧?”
乔函润的哭声戛然而止,“但沈桢——”
“沈小姐结婚在前,认识大公子在后,她没有儿女累赘,离婚也干脆,乔小姐符合哪点?”那端逐渐显露真容,“齐商与大公子不共戴天,您的女儿还在他手中,他虽然待您情深,前提是您乖乖听话,破镜重圆刚一天一夜,您动摇到这样的程度,齐商要是懊恼,您这辈子见不着女儿了。”
她吓得声音发颤,“他要对扬扬做什么?”
薛岩笑得阴森,“送到任意一个国家,母女生离啊。您在意大公子的感受,难道不在意女儿思念母亲吗?”
乔函润呆住。
直到这一刻,她彻底明白,陈崇州安排齐商与自己结婚,在筹谋什么。
齐商的缠绵体贴,温柔讨好,他面具的背后,又掩埋多少虚伪和利用。
“我要扬扬。”她浑身战栗着。
薛岩满意笑,“乔小姐既然要女儿,应该也懂得二公子要什么。”
“陈渊对我的感情。。。”乔函润死死地攥着手机,“不复当年了。”
“只要乔小姐用心,死灰可以复燃,男人的怜悯愧疚,是女人反制他的最佳武器。我需要提醒您,时间不充裕了,您报答二公子越快越好。”
一辆奥迪A8在这时和薛岩擦肩而过,他视线落在驾驶位的女人,紧急刹住,鸣笛。
女人也刹车,同时降下车窗,“薛助理?”
“沈小姐。”他掐断通话,“你回过富江华苑吗。”
沈桢松了松安全带,“还没。”
薛岩警惕张望四周,“陈董涉嫌转移公款,被上面调查。”
她捏紧方向盘,“属实吗。”
“你认为呢?”他语气耐人寻味,“凭江蓉和大公子手段,真是二公子所为,早已翻天。”
沈桢深吸气,“陈渊。。。”她顿了顿,“江蓉或许会。”
“看来,沈小姐很信任大公子。”薛岩关闭音乐播放器,“这场飞来横祸,陈董不是走投无路,他答应娶何时了,何家自会出手。”
沈桢抿唇,好半晌,“他为什么没答应。”
“其一,陈董不是受制于人的男人,一旦接受何家救助,欠下这笔巨大的人情,他日后与何小姐的婚姻,要永远听从何家,屈服何家。”
车厢内的沙漏窸窸窣窣流逝,薛岩凝视区局大楼,“其二,在世人眼中,包括沈小姐眼中,陈董并非良人。认定他凉薄寡义,游戏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