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救济院的药,已经是最好的药。”
“不是。”鲁道夫摇摇头:
“瘟媒想要晋升,传播和救治缺一不可。如果只是那些药,你根本不可能完成救治的环节。
给我真正能治病的药。”
“呵呵,哈哈。”杜立特放下了眼镜,不再写医嘱,而是看着鲁道夫,就像看着一个蠢货:
“你一个外地人,为什么要在这里为一个救济院要这要那?
我早就告诉你了,救济院不过是托尔家族遮羞的一块虚假的牌子而已。你为什么就不懂呢?
确实这几天因为肺结核死了一些人,但是与托尔矿业死掉的矿工相比,这点数量算得了什么?
你没看到矿工们已经开始和托尔矿业谈判?这才是最大的进步!托尔矿业才是所有肺病的源头,我充其量只算借助了一下托尔矿业做下的恶。
你为什么不去盯着托尔矿业,那才是最大的恶,不敢吧?你是不是不敢?
与托尔矿业相比,与那些为了廉价原料不择手段的黑心炼金师相比,我这点又算得了什么呢?”
鲁道夫再次摇头:
“我不管救济院成立的初衷是什么,我不管是谁会获利。
救济院的院长,是一位让我尊重的女士,她现在躺在**不能下地。救济院的孩子,都是听话的好孩子。
他们生活在救济院中,视救济院为希望,我愿意顺手为救济院做点什么,我知道你这有药。”
“你很危险。”杜立特盯着鲁道夫的眼睛:
“从我第一眼看你的时候,我就知道你很危险。
和你说实话吧,肺结核的传播我无法精准控制,但得知哈德利感染上肺结核时,我是很高兴的,能很好的约束你这样的危险分子。
没想到,你这样正义感过剩的蠢货,果然会来坏我的事。”
话不投机,鲁道夫轻轻抬起手杖,杜立特推了推眼镜。
几乎在同时,他们两个都惊讶的说出了几个字:“什么时候?”
杜立特惊讶的,是他体内突然暴增的毒素。他的身后,消毒水的味道遮掩了淡淡的血腥味,一只血蝠在杜立特身旁爆开。
与毒素一起来的,还有麻痹和燥热。麻痹是毒素,杜立特很好理解,但是他的皮肤,突然变得一片红紫,仿佛要烧起来一样。
杜立特突然咬紧牙关,将嘴里的一颗胶囊咬碎。
浑身的毒素,瞬间消退。
鲁道夫此时眼皮非常沉重,他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中了疫病,以他的体质,竟然如同重感冒一般,浑身疼痛,体温骤然升高。
这是鲁道夫第一次面对瘟媒,冷不丁间,竟然让瘟媒给他身上种下了疫病。
是什么时候?护士送来的药,还是其他?难道是诊所里一直弥漫的药水味?
更让鲁道夫诧异的是,杜立特皮肤上的红紫不仅没转化成紫色的火焰,还在快速的消失不见,杜立特竟然解了他的天蝎毒素!这是他的天蝎毒素第一次失效!
别看杜立特现在看起来很惨,皮肤上一块块灼烧后的水泡,但是鲁道夫再也不能在杜立特体内感知到天蝎毒素。
杜立特手中突然出现一个注射器,注射器扎入了他的左臂,注射器里是不知名的药剂,药剂被推入了杜立特手臂中。
杜立特这才缓了口气:“天蝎巫师!你是天蝎巫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