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遇到了什么事,可以来找我。”
“?”七里夏树的笑容淡了,“你好像很关注我。”
夏油杰没有说话,他的沉默是反对还是默认不得而知。
但是七里夏树却觉得这个人不可理喻,她舔了下唇,淡笑着说:“啊对,宫村老师是你的舅舅,你是怕我给福利院添麻烦对吧。那我也重申一次吧——是同类又怎么样,我讨厌别人管我的闲事。”
夏油杰仍然只是看着她,发梢柔和地搭在肩膀上,盛夏的午后,灼烈的光像是能将生灵万物融化在高温里。
蝉鸣沸腾,嘶哑不断。
可唯独他注视着她的目光,依然柔和,愈发显得她的蛮横和抗拒像是溺水的小丑,很滑稽,他却始终没有笑。
“夏树。”他在灼烈的午后目光柔和,眼底是她的脸,还有她看不懂的复杂情绪,他说,“对不起。”
——吱嘎。
身后有细微的开门声。
七里夏树和夏油杰同时一愣,七里夏树心底瞬间转碾过无数个怎么解释没有睡午觉的理由。
回头一看。
——砰。
关门。
只来得及看到开门关门的一瞬间,太宰治出现的半个人影。
但是七里夏树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那是太宰治。
仿佛是借机找到了逃离这里的理由,七里夏树飞快地丢下夏油杰,跑到了太宰治房间门口。
他没锁门,七里夏树直接就把门推开了。
太宰治一脸困倦和茫然:“你有事吗?”
七里夏树:“你没睡呢?”
“天气太热了,睡醒了算吗。”
“算,当然算。那你推门又关上是什么意思?”
太宰治眨了下眼,真诚又无辜,缓缓说道:“这不是看到你和新来的夏油杰在约会,怕打扰了你们吗。”
“?”七里夏树怀疑自己听错了,要么是太宰治脑子坏掉了,“你再说一遍?”
“这不好吧。”
“你也知道胡说八道不好?”
“我的意思是,我还这么小,让我再说一遍这种事,我也会不好意思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