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承没搭理他,也?不碰那瓶酒,叠着腿坐着,丝毫不给面。
邢越对他的不搭腔也?不恼,总是充满了耐心,他推开了长桌,来?到邵承的面前,一把夺走他正在点的手机,抬起他的下巴说:“邵承,我在跟你说话呢。”
邵承施舍般地看向他,他做足了跟邢越推拉的准备,此时在四下无人的环境里,对邢越的态度嚣张到了极点,抬起腿,邵承一脚踩在邢越的膝盖上,算是对他的动作做了个?不善的回应。
运动鞋的灰尘沾上邢越的裤子,邵承脚上微微用力,抬着下巴说:“你下次再?用这种脏手段请我来?,我就干你。”
电话里,邢越说,如果放他一个人在这儿,他可能会因为太想?要表达,把赛场上发生的所有事全部都给?倒出来。
当然,他不会主动提,但架不住这么多想知道赛场上究竟发生了什么的同学追问,自己?又是怎么输给?他的,他邵承又是为什么要联合外人一起对付他,没有个合理的理由大?家可不会买单,那他就只能如实相告了。
邵承知道这是邢越的一种手段,他完全可以置之不理,但是他跟邢越还没熟悉到了解他到底是怎样的人品,会不会真的瞎编乱造添油加醋地把赛场上的事抹得更不明白,他不想?去赌,跟这个十足的利己主义者赌。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再来,他跟邢越的确需要这么一个面对面把话说明白的机会,总不能容他到处去发疯吧。
邵承猛一用力,踩了下邢越的膝盖,泄愤似的,随之拍开邢越的手,也收起腿。
邢越轻笑了一声,抓着他的手机看了一眼,又丢给?了他,拉家常地说:“挺喜欢看新闻。”
邵承的手机上是时下最热的新闻,邢越大?致瞄了一眼,是有关于医疗的。
这并不是邵承主动搜索的,看多了,手机知道他喜欢什么,自己?推荐的,对此邵承也很?无?奈,社会发展到今天就是这样,爱好?兴趣都是公?开的。
“叫我来做什么?”邵承语气冷冷的,他不待见邢越,要是搁以前,他进?门就得跟邢越干起来,打不打得过是另一回?事,惹毛了他哪里还能管那么多。
邢越拍了拍膝盖上的灰尘,开了另一瓶酒,反身坐在身后的玻璃桌上,和邵承面对面,把酒瓶给?了他。
邵承不接,也不搭理。
邢越又把酒瓶往前面递了递:“当着你的面开的,还怕我下药吗?”
瓶口溢出丰富的泡沫,片刻后只剩下薄弱的一层,这是一瓶波尔多红酒,在酒水里,邵承的确更喜欢红酒,他不喜欢啤酒和威士忌的口感,他认为喝酒是一种舒缓情绪的事,要慢慢来,把酒当水喝,那是最没意思的,他的酒瘾也没那么大?。
邵承接了过来,他现在的确有天大?的情绪,好?在邢越的姿态此刻放得非常低,否则一句话,就能把这里变为战场。
邢越见他接了酒,自己?拎起另一瓶,抬手擅自要与邵承碰杯,但是接下这瓶酒已经是邵承给?的最大?面子,自然不会回?应这次碰杯,邢越便自作?主张地跟他手里的酒瓶轻碰一下,才仰头?喝了第一口。
喉结滚动,邢越喝酒时脖颈也能暴露出明显的青筋,他是浑身上下充满了力量感的那一类,这风衣底下的身材有多惹火,邵承是最明白的。
想?到这儿,邵承就联想?起白天里二人的交锋,邢越的胸肌是硬挺的,臂肌的威慑力到现在也还在邵承的感触中徘徊,不怪沈俊文和周慕说他身材好?,自己?虽然也锻炼,但并不比邢越那般,一看就是硬汉的体格。
看起来能操很?多人。
oga在他身下,怕顶不住一个时辰。
“这个庆功宴是为你举办的,你不来,他们来有什么意思?”邢越明晃晃地说,身为会长,他这话带着严重?的不公?,叫别人听了去,一举报一个准。
邵承蹙眉说:“为我举办?”
他听不懂邢越在说什么疯话。
邢越放下酒瓶,理所应当道:“是啊,花学校的钱,借庆功的名,实际上我想?请的只有你。”
邵承抬手喝了口酒,面色毫无?波澜:“别说这些疯话。”
“你不信?”邢越笑着说:“你要好?好?想?想?,以我自己?的名义请你出来,你邵承会给?我这个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