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在烂泥你,你就……恨我吧。”
顾年坠入一片黑暗。
……
再醒来的时候,顾年一跃而起,他在天台上躺着,秦洛七早已经没影了。
他颤抖着看了眼外面的表,下午4点十分。
他已经错过了两场考试。
那一刻,顾年的脚生根了一样站在原地,他一动不动,脑子仿佛宕机了,什么都想不起来。
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一种毁天灭地的感觉直击顾年胸膛,让他不能呼吸,就像是拔掉了最后一根稻草,顾年的希望之火就这么灭得彻底。
他失魂落魄一般没有目的地往外走,如同哪里来的孤魂野鬼。
脑海中浮现出秦洛七的脸,随后他开始暴怒,一种深入骨髓的恨在他心底蔓延。
凭什么你在阴沟里,我就要陪着你?这么多年的努力,一年来的隐忍不发,费劲全力要挣脱身上的枷锁,在这一瞬间全部破碎,秦洛七,为什么我帮了你却好心没好报,我到底欠了那你什么让你这么对我?
顾年发疯一样,在街上逢人就问秦洛七在哪。
他跌跌撞撞,遇到上次轻薄秦洛七的那个男生。
顾年抓住他的领子,双目猩红:“她在哪呢?”
男生暴怒地推开他:“我他妈怎么知道她在哪!听说是在什么黎家!你上次报警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说着他一拳挥在顾年脸上,但顾年此时跟不要命了一样。
他发疯似得上去撕扯,没有章法地挥拳,歇斯底里:“凭什么让我陪你!凭什么!”
……
带着一身伤痕,顾年再也找不到秦洛七在哪。
继父本来就不想让他上学,干脆得让他滚蛋。因为上次顾年跟人打架的事情,学校开除了他的学籍,让他没有复读的机会。
顾年第一次开始质疑自己的价值体系,他的正义在哪里呢?
顾年很没有意义的到处找工作,他开始逐渐接受自己的碌碌无为的命运,或许他这辈子就这样了。
然而,有一次工友聚会,朋友拿出影片,坏笑着对顾年说是好东西。
那是顾年第一次看这样的片子,他看到一半,脑海中莫名其妙地出现秦洛七的脸,他立即踉跄地跑到卫生间,抱着马桶开始呕吐。
这时候他才意识到,身上的伤口好了可以愈合,但心上的伤口却每次碰到都会隐隐作痛。
噩梦缠身,午夜会因为那时候的事情惊醒,逐渐成了睡眠障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