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性标记?”
“对啊,你想想看,alpha和beta结合,或者beta和oga结合,信息素发挥不了作用,发情期和易感期全靠抑制剂,其实挺悲哀的,所以国外最近出现了一种假性标记技术,oga做了之后在两年内不会被其他alpha标记,alpha做了之后,也能够通过抑制信息素分泌,两年内不能标记其他oga。”
林知绎兴致泛泛,随手打开电脑上的文件,“会有市场吗?”
“不确定,但听起来还是挺有用的,你没看前两天一个很火的视频吗?有个oga发情期去外面吃饭,忘了带抑制剂,差点把隔壁桌的一个alpha诱导发情,场面特别混乱,他的beta伴侣在旁边手足无措,哭得停不下来,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好笑在哪里?”
徐杨已经习惯了林知绎的冷场,丝毫不受影响,继续笑出声来,摆手道:“你没看那个视频,那beta的表情太搞笑了。”
林知绎被烫伤的手忽然生出一阵密密麻麻的刺痛,他莫名想起那个鼓起小嘴给他吹风的孩子。
“欸,你手怎么了?”徐杨才注意到。
“没什么,不小心烫伤了。”
“哦,”徐杨事情说完,也准备离开,转身又想起来,“前天晚上那事解决了吗?那个送外卖的赔钱了吗?”
林知绎微怔,然后回答:“嗯,解决了。”
“那行,我先去忙了。”
徐杨走后,办公室恢复安静,林知绎拉开右手边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工作证。
泛黄的透明卡套,还有磨损的蓝色挂绳,红底的两寸照片。
和它的主人一样寒酸。
林知绎心头莫名烦躁,他把工作证扔回原位,再猛地关上抽屉,把视线重新聚焦到电脑屏幕上。
周淮生把卷卷安顿好,小家伙缩在被子里睡得很不安稳。
门被人轻轻敲了两下,周淮生掖好卷卷的被角,转身去开门。
是楼下的王婶,王婶拎着一篮鸡蛋,把周淮生拉到门外,满是歉意地说:“小周,卷卷怎么样?”
“没事,挂过水了,您别担心。”
“真是老了不中用了,你跟我说过卷卷有哮喘,我还在床上铺棉絮被子,这两天天气不好,也没晒,卷卷一爬上去脸色就不对了,我没注意,谁知道差点害了孩子。”
“怪我忘了嘱咐您,您不用自责。”
“这个鸡蛋你拿着。”王婶把篮子塞到周淮生手里。
“这怎么行?您帮我照看孩子我已经不知道该怎么感谢您了。”周淮生连忙推阻。
“街坊邻居的,说什么谢啊,我女儿和孙女在外地,一年回来不了几趟,你把卷卷放我这儿,我乐意照看他,这么乖的小孩子,谁会不喜欢?就是这孩子身体底子太差了,你得给他好好补补,鸡蛋你收下,还有我跟你讲,城源路路头有卖老母鸡的,我买过两次,确实是家养的,你有时间去那边瞧瞧,买只回来给卷卷炖鸡汤喝。”
“好,谢谢王婶了,但这鸡蛋我拿一半就行。”
“给孩子的,你跟我争什么?”王婶把篮子往周淮生怀里一推,转身就走。
“这——”周淮生看着鸡蛋犯难。
王婶走到半路,又回头,问周淮生:“小周,你就没想过再成家?现在这二婚也没什么稀奇的。”
周淮生还没有习惯自己撒的谎,几秒后才反应过来,笑着摇头:“没想过,卷卷能顺利长大,我就知足了。”
王婶还想说什么,但怕吵醒卷卷,便没有提,只说:“我回去把棉絮被子收起来,明天你带卷卷来的时候,顺便把他睡觉盖的被子抱来,省得小孩再受罪。”
“太麻烦您了。”
“没事没事,你安心上班去,一个人带孩子也够辛苦的,我后天要回老家,这两天还能帮你继续照看着。”
王婶下了楼,留周淮生在家门口,看着手上的一篮鸡蛋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