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说也是排除性地说,骆昭这样子一看就是几乎没来过医院,估计刚才在看病的时候自己都忘了问。
在医院碰上熟人给人的安慰感不亚于他乡遇故知,白寂严看了看他:
“自己一个人来的。”
身边垂着脑袋的人点了点头:
“嗯,我怕真有个什么万一我妈吓晕了,我一个人能挺住。”
白寂严这看着好像也不太像能挺住的样子啊。
骆昭一看就是从小很少进医院的,现在紧张,忐忑,害怕的肉眼可见,他虽然不是学医的,但是胃病也有些年了,也算是久病成医,他听着骆昭这症状和肠胃炎有些像,实在不像是他怕的那些个什么癌。
他刚想开口安慰两句,骆昭立刻捂着肚子站起了身:
“不行了,白总,借用一下你的卫生间。”
说完他就“蹭”的一下窜进了这病房的独立卫生间中,他拉的都快要虚脱了,擦屁股看着纸的时候都像是在看审判书一样,好在这一次纸上并没有血迹。
白寂严趁着这个间隙回了两封邮件,听见卫生间开门的声音抬头,打量了一下骆昭的脸色,蜡黄蜡黄的。
“怎么样?”
“还是拉肚子,不过这次没有出血了。”
“可能是肠胃炎,不会是什么大问题的。”
白寂严理智分析,但是骆昭只当他这话是用来安慰他的,还是坐在床边的椅子上闷闷地点了点头:
“白总,要是我真的得了什么不治之症,盛景的投资还会继续吗?”
骆昭坐下之后便想到了正事儿,白寂严看见都这个时候了,这人倒是还不忘惦记盛景的投资款,有些失笑:
“投资合同中并没有如果乙方患病便要撤资的条款。”
听到这话骆昭好像放心了一些:
“那就好,那就好。”
白寂严饶有兴致地开口:
“这个时候还想着投资呢?”
“啊,就是我怕我壮志未酬就身先死了。”
骆昭想到这个可能就更sad了,白寂严实在是不知道陆河到底说了什么能吧骆昭给吓成这样,骆昭说完之后似乎是想起了什么:
“都怪我,之前算命的时候问的求的都是求财求事业,你说我怎么就没有求个身体健康的呢,怎么不懂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这个道理啊。”
他的声音懊恼极了,好像他今天出现在医院都是因为之前算命的时候没有保住平安。
这后面半个下午的时间,骆昭都没有从白寂严的病房中离开,他现在一个人回病房就觉得心里发慌,白寂严也看出来了,不仅没有赶人,还让下午助理过来送文件的时候送了些粥汤小菜:
“德芳斋的粥,明天做胃镜,晚上六点以后应该就不能吃东西了,现在颠点儿吧,也不能一直这样只上厕所不吃东西。”
骆昭现在哪有心思吃东西啊,一勺一勺吃粥的样子就像是在吃毒药,他心里很乱,不说话他就心里不踏实,所以一直都在说话,说的内容也是天马行空,白寂严也没有打断,由着他说。
在骆昭唠唠叨叨的声音中一封一封地回着邮件,还能很准确地回应他所说的话题,主打一个一心二用还毫不出错。
终于骆昭的话题从他大学挂了几科,驾照考了几次才过,说到了他的身后事:
“我有一只猫叫发财,我妈猫毛过敏,我姐忙的满天飞,肯定是不会养发财的,白总你喜欢猫吗?
它很可爱的,很乖,会躺下让你摸白肚皮的,若是我有什么不测,你要不要收养发财啊,它很灵的,我养了它的第一天就捡了五十块钱,你若是养了他说不定还能更有钱。”
白寂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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