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寂严靠在沙发椅背中听着,神色松弛惫懒,没有了在公司中初见的那种严谨严肃的感觉:
“嗯,你们公司的员工幸福指数一定很高。”
骆昭笑了:
“那当然,我们是技术导向,所以公司年轻化一些,管理上没有那么多冗杂的东西,你们呢?白氏和盛景的年会开了吗?”
这些天倒是没有听说这两个公司开年会的事儿:
“和你们差不多,今年过年早,都放在年后了,白氏只是分公司总监及以上的高管回到总部开了会,盛景年底的事儿也不少,一样放到了年后。”
骆昭忽然凑过来:
“大佬,我听说不少大公司的年会都会有总裁尬舞,你有没有在年会上整过活啊?”
白寂严目光微眯,尬舞?他?
“你想看?”
明明是没有什么起伏的三个字,骆昭却听的脊梁骨冒风:
“我这不就是好奇吗?没见过你们那种大公司的年会,没见识呗。”
白寂严扬唇一笑道::
“年后的年会你想来就来。”
“这算是白总的正式邀请吗?”
骆总别的不说,该有的牌面还是要有的,白寂严点头:
“算,年后可乐熊就会收到白氏
的邀约,骆总会收到一份亲笔宴请函,可算正式?”
骆昭被这面子给的浑身舒畅,开了一句玩笑:
“好,到时候我一定大驾光临。”
白寂严的唇边的弧度便没有下来过:
“扫榻相迎。”
骆昭却被这几个字弄的有些不好意思,低头连嗑了几个瓜子没有表现出来,倒是白寂严想起了什么开口:
“除夕那天你回家陪家里人过年吧,初一和我回去吃顿饭应付一下就好。”
这些年骆昭一直都是在家过年的,他的目光略过家里这些喜庆有新年氛围的小物件,想来,骆家的年才是真的一家人在一起开开心心相聚的节日吧。
今年实在没必要让骆昭和他去白家,感受那么一个各怀鬼胎的家。
骆昭嗑瓜子的声音一下就停了下来:
“那怎么行?我们这是第一年结婚啊,除夕要是分两头过年,外面指不定又要传出什么来了。
今天和我妈逛街的时候我妈和我说了,让我陪你回去过年,还说了你父亲病重的事儿。”
骆昭的脑子里又闪过了昨天他姐他给他的那个u盘里的东西,白家枝枝蔓蔓那么多,有一个算计白寂严的爹和情人还不够,过年那些个糟心的亲戚,私生子也会到,他虽然没有经历过,不过想来也知道肯定是明枪暗箭的。
他看了看白寂严这弱不禁风的样子,一股子使命感和保护欲立刻爆棚:
“我要是不去,你们家里的那些人肯定会怀疑的,再说了,我再不济还可以帮你挡挡酒啊。”
过年哪有不喝酒的,尤其白家那种地方,白寂严又掌权,可想而知过年得是个什么样子。
他和白寂严怎么说都是正八经儿领过结婚证的关系,就算是没办婚礼,他也能名正言顺地帮他挡酒。
一腔热血的义气,就是骆昭现在最真实的写照,白寂严叹了口气:
“去了白家,你可能不会有什么好心情过年了。”
那个地方,若不是必须要回去一趟,他是连门都不愿意踏进去,骆昭倒是不以为意地摆了摆手:
“你放心,对于你们家的那些人,我有心理准备的,再说,我们也不是一整个过年都在你们白家啊,去完了你家去我家啊,我家过年很有意思的。”
骆昭的话说的自然而然,仿佛他们真的是一对新婚夫夫,要回父母家过年一样顺理成章,这样的话饶是白寂严都有些不知道怎么去接。
他下意识是有些拒绝和骆家的人过多接触的,就像是之前在医院中对待骆妈妈,他不喜欢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