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非常感谢sfy大和泠然大对错别字的纠正,还有夏天亲提的吻戏那一段是俺没交代清楚,我改我改我改改改。
另,有人问起女猪的年龄,这个……那个……汗~~,如果说身体年龄的话,她即将十七,至于本来瑶华的真正年龄也快十二了,庐山瀑布汗~~~~
PS:TO名风,你这招太恶毒了,555~~~~~~
2006年7月16日
离垢堂是安阳侯秋怀远的书房,平时秋霁言和秋怀远会在此商量事情,而我这几年的侯府生活中,却是第一次被请去离垢堂。
其实,这也是我第一次直面父亲秋怀远,以前最多只搁得甚远时见过几次,不能不说是做其女儿的悲哀。在这点上,我还真和秋霁燕同病相怜,一开始都得不到父亲的注意。唯一不同的是,秋霁燕把因此而起的怨恨都转移到异母妹妹秋霁洛头上,我对此却并无不满,反而和得到父亲疼爱的哥哥合作愉快……想着想着不由又想起刚才那个轻柔的吻,他淡如春风的气息,似乎一直在唇边缭绕,没有过多需索,只是小心引导,一点点加深……
不太喜欢这种奇怪的感觉,我改而思索父亲秋怀远让我去离垢堂的原因。
月前,在秋霁洛的贴身丫鬟房中查出她的亲笔留言,又经那丫鬟证实,秋霁洛已随秦五皇子而去,一时间秋家简直天下大乱。追人的、搜查的、叫骂的、怨恨的、哭泣的,各种人等应有尽有。虽然秋家竭力想把此事压在台下,但楚王选后之期将近,秋霁洛不明不白的失踪,怎么可能不引起有心人注意,再加上我和秋霁言这两个推波助澜之人,现在整个楚京对秋家小姐的私奔已耳熟能详,四大家族里与秋家不和的司徒家、白家更是把这当成一个天大的笑话四处宣扬。
时间推移,秋家搜寻秋霁洛却一直毫无成果,甚至当流言四起时更变得漫不经心,显然对找回此女已不抱希望,又或者认为找不回来也许更好。
但随着选后之期临近,秋家已到了必须痛下决断之时,是改而支持与秋家交好的萧家女子成为王后,还是继续让楚后姓秋。
我相信这不难选择,只看秋家的一贯手段就知道,无论是太后还是其兄秋怀远都不是个能看着别人爬到自己头上的人。
所以,我的机会已经来临。
随着丫鬟的脚步,我来到离垢堂前,心已从刚才有些恍惚的感觉中恢复,变得清明,抬头望见匾上先皇亲题的大字,微微一笑,迈步而入。
虽然对秋怀远的相貌有过多种想象,也打算趁此机会好好观察一番,可没想到当我进入屋中时,最先映入眼帘的只有一双眼睛,在半垂的睫毛下闪着璀璨的光芒,却感觉不到丝毫热情,而是类乎铁器的闪光,耀眼,但冰冷。
然后,我才看清这个人的容貌,本以为会见到一个类似秋怀仁那样儒生外貌下难掩老狐狸本质的中年人,但却完全相反。剑眉、鬓若刀裁,秋怀远给人的感觉更像一个英姿飒爽的武将,岁月没在这张脸上留下太多痕迹,只他的脸色过于苍白,犹如奄奄一息的白昼残晖。
不过,因此不难看出秋怀远与叔叔秋怀仁并非一母所生的事实,甚至他和胞妹太后也不像,倒是秋怀仁与太后更多神似。望着他的脸,我有些走神的想,说起来,就连秋霁言也不怎么像他,反多了几分叔叔秋怀仁的儒雅风流。
带路丫鬟的问安声把我从走神状态唤回,急忙跟着上前施礼。秋怀远一言不发的坐在桌后,盯着我的目光犀利如刀,对我的请安问候无动于衷。
半晌后,我依旧垂头福身一动不动,心里却把他骂了个千遍万遍,想成心给本小姐难看,这笔帐我记下了,你最好别让我找到机会报仇,否则必十倍奉还。
又过了良久,秋怀远终于开口,冷硬的命令道:“太后这阵子很想念你,你好好准备准备,过两天宫里会来人接你去小住几日。”
“是,女儿遵命。”我恭敬的回答,然后起身看向他。
见我望来,秋怀远的眉头不易察觉的皱起,冷漠的道:“在宫里,你一定要谨言慎行,不要丢了我秋家的脸面。”
“女儿明白。”
“好了,退下吧。”他挥挥手,一幅赶苍蝇的样子。
垂头掩去眸中的厉光,我慢慢退出书房。刚回到自己所住的漪莲轩,就见秋霁言正立于廊下,欣赏夕阳落日的美景。
轻淡的暮蔼照在他脸上,凭添几分柔和,但黑眸依旧冷漠淡然,像在讥笑世人痴嗔。
感受到有人靠近,他转过头,望见是我,忽然展颜笑道:“回来了。”
轻飘飘的笑容,却沉重得让人无法承受;简单的一句话,却像是等待了千年万年后的如释重负。
那一刻,我分不清他话中的真伪。
我笑着走上去,赖到他怀里撒娇,同时逃避了弥漫在我们之间的古怪感觉:“大哥,人家过两天就要进宫陪太后了,会很寂寞的。”
他回抱住我,懒洋洋的笑:“怎么会寂寞呢?宫里有很多好玩的,放心吧!”
“你又不是不知道现在的楚宫真的很无聊,后妃还都没人选,这么冷清,人家……”我的话止于他微温的唇下,不会滚烫到灼伤我,却又一点一滴腐蚀着接触者,让人于不知不觉溺毙。
我像上次般睁大双眼,观察离得如此之近的秋霁言,此时他的面容清晰得连眼睫毛都可以数清……
他忽然笑着冲我眨眨眼,唇从我的唇上离开,转而移到我眼睛上,落下一个又一个吻,直到我不堪其扰的闭眼,他才满意的再次封住我的嘴。
时间流逝,秋霁言的吻开始向下蔓延。猛地,我从深吻中惊醒,吃痛的推开他,捂着脖子怒道:“你想吃人啊,竟然咬我!”
见我生气,他低低的笑起来:“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边说边抚上自己脖子,意味深长的望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