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各位偶胡汉三又回来了,咳嗽~~~其实只是回来插个花。先把下篇的名贴上,至于什么时候更新暂时没打算,偶还没休息够呢!
继续中场休息的某晚
2006年9月3日
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
冲天香阵透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
楚惠王九年的夏天格外长、格外热,眼看到了八月末,太阳还披挂的像个战士,散发出燃烧似的气息。枝头没有一声悉索,水面没有一丝涟漪,万物仿佛都死尽了般的寂静。
在这片静中,我缓缓念出的诗句混杂在断断续续的琴声里,竟显出股肃杀之气。
“好诗,不过如果这首诗由西秦军的统帅念出,也许会更贴切。”秋霁言悄无声息的来到我身后,问:“还有,长安在哪里?我怎么从未听过。”
“一个你和我永远也到不了的地方。”我拨弦浅笑:“新上任的兵部侍郎大人怎么有空来隆馨宫闲逛,莫非西秦军已经兵临城下,楚要亡国了吗?”
他随意的坐到我身边,没再追问长安的话题,若无其事的道:“虽不中,亦不远矣。”说着把一份奏报递给了我。
我接过来粗粗浏览,上面的内容和近几月的军情奏报大体相同,不外乎白夜于某地率军抵抗秦军多日,最后不敌败退。
“照这样的速度,用不了多久秦军就会兵临城下。”他不紧不慢的诉说:“而且,在白夜退回楚京前,他率领的军队会先碰上地方的那些暴民。所以,今天在朝会上,已经有人建议立刻更换统帅了。”
“阵前换帅?我虽没读过兵书,也知道这是兵家大忌。当初用白夜替司徒战,已是万不得以,现在又要换人吗?”我轻蔑的笑问:“就算可以,又有哪个愿意去换他?此时,恐怕没人敢用不到六万的残兵去迎战秦的三十万精锐大军吧?”
三十万大军在如今的任何国家都绝不是一个小数字,当初司徒战领军十万,向秦讨要淮安,本以为定然胜券在握。没想到用少量兵马偷袭淮安成功的秦军,先示敌以弱,又神不知鬼不觉的调来大军,终于一举打得司徒战大败亏输。
首战失利的楚国本应再度增兵,但一来秋家夺权后,各地局势紧张,不益抽调兵马;二来地方□□日趋严重,除零星骚乱外,还有两支较大规模的乱军,急需楚军剿灭。
秋霁言的头靠在我肩上,轻眯着眼,懒洋洋的问:“是呀,这可怎么办呢?”
我侧头看着快睡着的他,忽然拉长音甜甜的叫道:“哥~~~”
“哎呀,我头痛。”听我这么一叫,他立刻装模做样的抱着头嚷:“看来是休息的不够,云儿,今天的军情急报你看也看了,没别的事,哥哥我就先回去了。”
我搂住要逃的他,撒娇:“哥,人家的生日眼看就要到了,你是不是应该表示表示?”
“你的生日不是已经过了吗?”他薄唇轻启,嘴边噙着抹温柔的笑,黑眸却益发幽黯。
“哥,我是舞昭郡主秋霁云,楚国的王后。你的妹妹。我的生日只有一个,你不要记错呀!”我的笑容没有任何变化,这个人呀,总无时无刻想找出我的破绽,使自己立于不败之地,对他真是片刻也不能放松。
以前偶然对过去的缅怀让他抓住不放,但如果他认为那是我的破绽,就大错特错了。
郭络罗·瑶华的生日在枝繁叶茂的六月夏日,的确已经过去;但秋霁云的生日是菊花盛开的九月,才刚刚要来。而我早就已经不是那个人,从来到这里、进入这个身体,我的名字就只有一个,从来没再变过。
听了我的话后,秋霁言的笑容高深莫测,淡淡的道:“哦,可能是我记错了,那云儿想要什么呢?”
“我要……”我把唇凑到他耳边,轻声道:“你一直隐藏的那枚棋子,能帮白夜打赢这场仗的一步棋。”
“你以为我会有吗?”
“当然,因为你是我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