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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一夜春梦了无痕上(第2页)

北越与南楚的疆土并没有交接,此次进攻完全借道卫国,如此劳师远征,又是攻打素有插翅难入之称的潼关,莫非他们真以为现在的楚国虚弱到能轻易让人捡了便宜?

对于曹佑思的焦急,白夜只无奈的叹气:“曹大人,此时秦军虽败,但已在乌塞河另一侧重整旗鼓、虎视眈眈,我军无必胜把握,又如何敢轻举妄动?万一卫越之事被秦王得知,他宁舍一子,我大楚危矣。”

我听着暗暗点头,白夜所虑极是,相对的,曹佑思就显得年轻而缺少经验。可此时除了白夜手中的军队,楚国根本无兵可调,又如何解潼关之围?

我沉吟:“朝廷可有旨意下来?”

“回娘娘,没有,这封求援信刚刚抵达,算来发往楚京的另一份应还在途中。”

我心中一动,不动声色的叹道:“那只有先封锁消息,尽快与秦达成协议。曹大人,本宫一介女流,没什么见识,和谈的事要麻烦你了。”

“娘娘放心,下官定竭尽所能。”曹佑思恭敬的垂首回答。

坐在另一侧的白夜眉头轻挑,明显对我的话不敢恭维。我警告的斜瞅了他一眼,这人难道不懂做人要谦虚谨慎吗?当着没吃过我亏的人的面,就不要揭我老底了。

又商谈一阵,可除了寄希望尽快与秦和谈成功外,再没有更好的办法。此时白夜见一路奔波的我们面露疲色,便提议先去休息,其他的等休息后再说。我和曹佑思欣然点头,当要出帐时,我装做忽然想起事情的样子道:“对了,白大人,上回你给的那份补身的药方,我前段时间吃着感觉没有以前好,所以就停了。这回正好麻烦你给我看看,是不是要另外开副方子?”

对于我的要求,白夜全无意外,看来自上回被我陷害后长进不少:“好的,那娘娘稍留片刻,让下官替您请脉。”

曹佑思不疑有他的先行离去,我无聊的看着正诊脉的白夜说:“你的药很好,我没事。”

“我知道。”他见曹佑思走远,终于松开手:“娘娘脉象平和,想必身体已无大碍。”

“这多亏了哥哥呢!”我笑道:“不知潼关之危,哥哥还有没有办法吗?若没有,不如听听小妹的?”

他不语,静等我继续说下去。

我平静的道:“这次只有置之死地,而后生。”说着,在他耳边轻声嘀咕起来。

我刚说完,他就忍不住道:“这太冒险了,万一……”

“一路行来,我眼中所见只有死尸遍地、村庄荒芜的惨况。百姓已经无法承受新的战争,如果再继续以舍弃他们换取胜利,下个被舍弃的必将是我们。所以潼关绝不能失守,否则楚就真要亡国了。既然是亡国,那亡在秦手里,还是亡在卫越手里又有什么区别?”

“可你有没有想过,也许秦和卫越早就暗通款曲,也许他们根本就是有预谋的。要是那样……”

我冷笑着截断他的话:“要是那样,楚国已无力回天,按我的方法不过速死,倒也干净利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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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塞河的河面既不宽,水流也不湍急,虽被当作秦楚交界的标志,却没有阻挡任何人的意思。随便一个人一叶扁舟,就能从河的一边畅游到另一边。从这点看,此河与正互相敌视的两国不同,是非常好客的。

楚与秦和谈的地点就设在河上,由于互不信任,谁也不肯过河谈判,于是干脆各乘一船,到一览无疑的河上见面。两国甚至还详细约定了会面时所带随从数目、船的大小等事宜。

这时就看出曹佑思的精明,无论是他派人去对方营地传话,还是接见秦国来传话的人,都显得胸有成竹。对这些琐碎之事,不但没有因潼关告急而尽量让步,反而据理力争,不露丝毫焦急之色。显然他也明白,如果露出一点急迫之意,不但后面的和谈要做更多让步,甚至还会引起秦的怀疑。

于是,在两国使者没有见面前,双方的初步试探互有胜负,暂时平手。

我坐上船时,感觉脚下轻晃,脸色不由变得有些难看。无论是以前当大清格格,还是如今身为楚后的我都不会游泳,乃标准的旱鸭子。现在为了两国和谈,居然要我这只旱鸭子坐船去河中心。就算这条河没什么危险,我也觉得极不踏实。

好在之后大船行进平稳,没有特别不适,我渐渐放下心来。

两国的船载着和谈的人慢慢接近,开始了第一次谈判。

当我看清秦国船上众人前站着一个四十多岁的胖子时,那胖子也看清了我们,冷哼一声,傲慢的道:“莫非南楚真已无人,竟叫一个女人来和谈,诚意何在?”

“我楚国自然诚意十足,此乃……”

曹佑思的话被那胖子无礼的打断:“你又是谁?凭什么接话,莫非这次前来和谈的王族是你?”

我微笑着挥手阻止曹佑思反击,西秦虽吃了败仗,但显然不服,如今又有大军在侧,自然想先给楚国一个下马威,可惜他们不应找上我。

我恭敬的深施一礼,见那胖子越发洋洋得意,才大声道:“请恕小女子孤陋寡闻,今日方知长皇子殿下竟已年逾古稀,还让殿下舟车劳顿,实是楚国的失礼。本宫做为楚的王后,在这里给殿下赔罪了。”我故意拔高嗓门,又在长皇子和年逾古稀几字上加重读音,胖子在我的话声中脸色阵青阵白,嘴张了又张,却说不出话,只一双眼睛里的凶光恨不得把我射穿。

随着我的话声,两船已靠近得不能再近,秦国船上每个人的样子我都看得一清二楚。我发现他们的表情明显分为两派,一派和那胖子同仇敌忾,满脸愤慨的瞪着我;而另一派脸色虽然难看,但与其说是生气,倒不如说是憋笑憋出来的。

就在一片古怪的沉默中,秦船上忽然传出一个优雅动听的声音:“楚后说笑了,没有出迎是秦烈的不对,该死该死。秦烈已在船上略备薄酒,既为楚后接风,同时也为刚才的失礼赔罪,还望楚后不要推脱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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