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始夏听他们两个一应一和,脚踝又痛根本走不开,顿感无地自容,自感多余。
傅星桥没再回关颜,他看向温始夏,问:“你怎么和她在一起?”
也不知道在问谁。
那一瞬间,温始夏的头发被夜风拂起,在头顶廊灯的映照下像是极地的光晕。
她确信,这是第一次傅星桥朝向自己说话。
关颜抢白:“小妹妹脚伤了,想上楼去买点药来着。”
温始夏看到傅星桥拧了下眉,未及她反应过来,怀里就被扔进一串车钥匙,人撂了句“等着”就上楼了。
她咬了下唇内的软肉,看着傅星桥上楼梯的背影,有些不知所措。
关颜哼笑一声,抬手指着傅星桥跟温始夏客套,“少见他有这么殷勤的时候,平时指使他去跑腿提个奶茶都支不动。”
所以他今天为什么对自己殷勤?
平时提谁的奶茶呢?是大家开组会时候点的,还是?
温始夏想。
这种病态的自我反省而产生的痛苦几乎会发生在她每次遇到傅星桥之后,她控制不住自己这样反常的怀疑。
与其说这是对他的猜测,更不如说这是她对自己的惩罚。
暗恋就是这样的。
傅星桥很快就下来,他边往下走边垂头看着药盒上的信息,“冰袋买了三个,会用吗?”
温始夏木木的,手里还紧紧握着车钥匙。
傅星桥抬头看了她一眼,好似叹了口气,“把里面干燥剂捏碎就行,还有膏药贴,这个会吧?”
“会的。”温始夏重重点了下头。
傅星桥背对着小马路上的路灯,把温始夏整个人都罩住了,却拿捏好了分寸,离她不远不近。
他把这些一并递给对面的人,提醒道:“注意静养。”
那天是傅星桥送她回宿舍的,温始夏躺在床上的时候脸上的热仍没能褪下去。
所以关颜不是他女朋友,只是一个关系很好的师姐。
想通了这件事情的温始夏却依然有些失落,脑海中浮现的是他刚才送她回来时的样子——
夜晚校道上没什么车,傅星桥开着近光灯,一帧帧的光影打在他侧脸上,像是可望不可即的圣地。
她局促地坐在后座,关颜坐在她旁边。
温始夏说不上话,车厢里过分安静,她只敢偏头去看窗外的景,盯着路边晚夏的风。
车载音响自动连上蓝牙,他似乎是觉得有点闷,随意一摁,点开一首歌。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