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仕泽吞下嘴里的牛肉披萨,站起来巴巴地跟在他身后,喊着:“你手里拿着的是那天那把伞吧?让我看看呗,这么心疼啊?”
傅星桥站在书房门口,眸光阴翳:“别打我伞的主意,还有,别进我书房。”
门外人“切”一声,睨他一眼:“女孩儿送的呗?傅公子意中人的伞”
过了半会儿不见他反驳,崔仕泽这才上了心,站直了问他:“难不成真是女孩送的?!”
傅星桥从书房出来,摁上锁后走去茶几上看了眼,然后嫌弃地推了推堆积的酒瓶,去厨房给自己倒了杯温水。
“我就一个下午的时间,过几天我还有事儿。你可以在公共区域可劲儿造,叫人来收拾了就行,但别进我卧室和书房,不然你那些见不得人的事儿我可都给琅姨说了。”
他一堆字劈里啪啦砸过来,崔仕泽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掐着嗓子闹:“哦吼吼,傅公子为了一把伞凶我,还威胁我~”
傅星桥斜他一眼,骂了句“傻叉”。
他仰头一口气喝光温水,拿着衣服进了浴室。
崔仕泽声音透着朦胧的水雾传进来:“下次带我看弟妹!”
“闭嘴。”
傅星桥从公寓出来的时候已经快十一点了,车库里幽暗,他坐在驾驶位上,整个人都带着股刚睡醒的燥意。
车窗半开着,他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烟点燃,转瞬之间指尖万丝星火明灭。
傅星桥移了移身子调整到一个舒服的坐姿,然后半阖着眼靠在椅背上,慢慢抽着烟。
车里放的是那天晚上送温始夏回宿舍时听的歌曲,女歌手唱到那句“doyouwannabeyoneandonly”时,他眼眸一深。
傅星桥依然记得,他高三那年捡到她落在食堂的p3,上面正放的就是这首歌。
——“嘶。”
中指的薄茧被烧,他坐起身把烟塞进灭烟器,看了眼手指上的烫痕,耸肩低笑了声。
新一周的周二,褚楚逃了早八的线代,人窝在被子里,说起不来。
倪思蓓无奈地看她一眼,接着搂着温始夏离开。
天亮得越来越晚,再加上今早两人起得早,此时校道上人少,倪思蓓挽着温始夏的胳膊,给她讲自己周末的荒唐经历。
“国旗护卫队那边的申请表不是周天下午五点截止嘛,我睡了一觉起来看时间都四点五十了,睡裤都没换就蹬个自行车往综合楼赶,你猜怎么了?”
温始夏咽下嘴里的豆腐包,疑惑看她。
倪思蓓嘴角一歪:“我书包拉链没拉,你也知道那天风大,我真无语了,偏偏就那张表被树枝刮了又被风吹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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