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始夏心惊一瞬,然后看着他将包放在桌面上,退后一步捡起书。
温始夏咬唇,也弯腰捡起那张被遗落的便签纸,眼睛一瞥,便看到上面写:
【同学你好,请问你有女朋友吗?如果没有的话,可以加一下你的微信吗?如果有的话,就可以扔掉它啦。】
娟秀小巧的字体,落款是一串手机号码,还画了个小小的爱心。
她懵懵抬头,去看面前的人。
傅星桥移开眼眸,神情有些不自在,清了清嗓子后看着她开口:
“小师妹能否给我一个申辩的机会?”
关于纸条、关于失约,他坦荡又诚恳。
“早上在图书馆隔壁桌女同学递过来的,我不好当面扔掉,只好夹进书里。”
“中午伞都握在手里了,却被老师叫走,实在是对不起。你把伞送给师兄,师兄想还礼,所以能请你吃个饭吗?”
温始夏没有任何再去责备他的理由。
毕竟只能到这儿了,又该期望他说些什么呢?
那天最后温始夏也没跟着傅星桥走,她是辅导员助理,四点钟有值班,在汉服社的摊位前站了大概一小时后就离开。
她拒绝了傅星桥请客的邀请,只说自己没时间。
他看起来也没有很坚定的意思,也知道她忙,甚至连失落都没露出来一点,说了声“行”就转身走了。
两人背道而驰,温始夏又开始掐手心,倪思蓓和黎叶叶在后面的笑声她好像还可以听到。
温始夏一直都知道,傅星桥是一个出色的、骄傲的、放在哪里都耀眼的人。
她也从来不把与傅星桥的相处当作灵丹妙药,只是一瞬间的相逢或是接触,就足够让她心底的玻璃罐多一颗星星。
可是,那些别人的张扬与肆意:强如和他并肩站在一起的关颜学姐,他们两人熟络的交谈她甚至插不上嘴;弱如在图书馆勇敢朝他递纸条的不具名女孩,大大方方朝他递过来的时候心里想必更多的是忐忑的欢喜。
然而她自己那些拧巴的心思,比不过交谈甚欢,连白纸黑字的坦白也比不上。
事情一直在堆积,温始夏在第二天的选修课上点儿也听不进去。
台上哲学院的女教授讲着弗洛伊德,而她满脑子都是傅星桥干净的球鞋、黑色的卫衣、执电脑包的左手和泛着一圈柔光的头发。
温始夏手机忽然亮起,她看到是樊予柔发来的消息:
【十二点下课吧?我进你们学校了,在教学五楼外面等你。】
倪思蓓在一旁撑着ipad玩消消乐,打了个哈欠后在桌底碰了碰她的膝盖:“想什么呢?刚在楼梯上差点弄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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