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克斯怕欧趴成为历史上第一个被自己憋死的十之星,只好留了一丝缝隙透风。结果倒了楣,自己的胸膛就在冷热交替中度过了一晚上。桌上的手机宛如一个高三的学子,坚持很久也不放弃。一直在响,甚至声音还逐渐增强。振动发出的“呜呜”声,在铃声渐息后显得刺耳,半分钟后,然后又是重复的歌声……这样循环了二十多分钟,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伸出来,黑色的长袖睡衣,衬得露出的手腕皓腕如雪。迷茫的在桌上摸着,透着一丝烦躁。在触碰到冰凉和颤动的手机,只微微的顿了一下,纤长的食指就大概摸着在屏幕上一滑,烦人的歌声终于消失。伊克斯眨了眨眼,适应了一下房里的光线,左手揉了揉睡意还没消失的朦胧的眼睛。看了看胸前这个压了自己一晚上的男人,“睡得很香啊”,认命的叹了一小口气,小心的动身,准备去做早饭。轻搂着欧趴的肩,侧身,把他平稳的放在床上,伊克斯就这样整个人都在欧趴的上面,身处。作为一个敏锐的暗黑族人,感觉到胸前被陡然抓紧又瞬间放开的衣服,可不会认为是自己想多了。眼里含笑,只是配合着整个表情,邪意十足,旁观者看了估计也是不寒而栗。心里有了结论,“装睡”,但是伊克斯没有去揭穿。换上平时的笑容,俯下身,拨开遮住眉眼的刘海,仔细的看着这个猎物,想着一些不可明述的事。皮肤白皙,是不是轻微用一下力就可以留下痕迹;薄薄的唇,苍白显得柔弱,狠狠地吮住它,直到泛起红润,直到想反抗的人再没有力气。看着两把小扇子不安的微微颤动,轻吻了额头,低笑道,“小懒猫”。下床,关门,伊克斯淡定的好像什么也没发生。结果是靠着门,带着还未消散的笑,食指滑过下颌,若有所思,“猎物快到手了。”而门的另一边,床上的欧趴可不是他这般。感受到伊克斯靠的越来越近的时候,心跳就止不住的加速。被轻吻的那一刻,欧趴就像是不能呼吸了一样,伊克斯走了也没好到哪去。脸上渐染上薄红,火辣辣的,甚至烧的耳朵也有一点疼,脑袋也变得昏昏沉沉。欧趴今早本来还是平常的那个点自然醒的,规律的生物钟即使昨晚休息的不好,也没有让他多休息一刻。睁开眼就看见躺在伊克斯的床上,甚至自己还枕着他睡觉。按平常欧趴的做法,肯定是立马震惊的爬起来,但是真的很累了。攫取着伊克斯的体温,听着他平稳的呼吸声,感受到心藏在跳动……欧趴就轻轻的合上眼,假寐,“一次,就一次,伊克斯。”一直响的手机铃声没能阻挡欧趴,他就这样静静的,贪恋着这不属于自己的片刻温暖。从被子里伸出苍白的手,指尖停在额前。没有一丝吻的残留,欧趴苦笑的想,如果不是他没睡,也许没有人能知道那里刚才被人烙下了一个吻。“伊克斯,我好难过。”欧趴裹了裹被子,身体微蜷着,低语着。欧趴自嘲得笑了笑,也许只有没人的时候,自己才能示个弱,撒个娇。身为十之星和欧斯家族的天才,在经历过蓝梦清的事后,即使在亲近的人前,也是藏着伤痛,将好的一面表现给他们看。“伊克斯”,好舍不得你。未说出口的后半句埋在心底。再等最后半个多月,不然就走不了了。重情的十之星,对自己也是绝情的。☆、折腾近来被噩梦缠着的欧趴神色恍惚,脸色苍白,单薄的身体一阵风就能刮跑似的。伊克斯看他这个样子,虽然内心鄙夷,这个十之星居然这么弱,但表面还是装作关心的样子说带他去看看医生。欧趴自然是拒绝的,夸克族的人终究和地球人不一样。如果检查出什么,又要编出一番话来解释,欧趴并不想骗伊克斯,就笑着说“不!”谢绝了这番“自以为是”的好意。伊克斯也没把这个当很重要的事,毕竟不就是做了几个噩梦,而且基本在欧趴的封印都解除了,十之星的驶卷使开始恢复,应该会有保护的措施。傍晚,冷汗打湿了鬓角,抓着被子的手青筋暴起,毫无血色的唇,说着含糊不清的话。骤然睁开的眼,恐惧的神情还没有消散,隐隐的泪花,红色的血丝。“呼呼呼”,粗重的呼吸声和着上下起伏的胸膛,昏暗的环境,眼睛只能看见隐隐东西的轮廓,而闭上眼却能重现在梦中他们逼迫自己的情景。眨眼之间,是现实与虚幻的交织。从窗外传来的夜风令欧趴清醒了不少,眨了眨眼,抬起自己汗津津的手,放在眼前仔细的观察。这双救人的手,现在是多么的无力。轻贴着额头,躺在床上,回想着梦里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