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江岁岁连忙否认,“就还是。。。好奇,你怎么会把分部开来这里。”
提到这个,李毓明一拍大腿,兴致勃勃:“之前总部一直在商讨分部地址,两个月前的某天,在会议上,这狗货手指头一扬,落到闸北这个点上。”
“。。。。。。”江岁岁嘴角抽抽,“啊,这么随便的吗?”
“就是啊,股东们恨不得拿个放大镜,看看闸北到底在哪里,”李毓明说,“结果愣是没找到。”
江岁岁:“然后?”
李毓明清清嗓子,摆出一副“爷说哪就是哪”的调调:“你们现在不知道没关系,但巧了,爷就喜欢挑战不可能,不久的将来,你们会看到闸北出现在焦点新闻上。”
“。。。。。。”
沉默。
死水一般寂静。
下一刻,江岁岁彻底崩了,笑到肩膀都在颤。
李毓明跟着她一起笑。
袁阆面无表情,阴飕飕的:“不相信?”
“不是。。。”江岁岁止不住,压着笑息,“你真的。。。这么说的?”
她眼睛弯成月牙儿,脸颊深出笑涡,明媚璀璨,像春天的骄阳。
袁阆唇角微抿,忽地伸出指腹,轻轻戳了戳她的笑涡。
“我在描述一个事实。”
“。。。。。。”
江岁岁笑声戛然而止。
男人手指温热,带着些许粗粝,就那么,亲昵的,贴在她脸上。
李毓明眼珠子转了转,装作什么都没看见,边嘀咕边出了门。
残余茶香的房间,袁阆云淡风轻收回手,淡然问:“脸上居然有酒窝,以前都没发现。”
“。。。。。。”
江岁岁抿抿唇肉,起身:“我该回去了。”
“我送你。”
-
回桃李村途中,车内一直安安静静的,没人先开口说话。
经过那片乱坟岗时,袁阆往副驾瞥了眼,沉声:“来之前我已经判断过会遇到哪些问题,太在意别人的想法会束手束脚。”
“你有底气,”江岁岁应他,“不是所有人都可以这样。”
“。。。。。。”袁阆顿了顿,开口时,明显的不悦,“只要你不怕,怕的就是别人。”
江岁岁弯弯唇:“你是没在乎的人了吗?”
只要还有在乎,便会有软肋。
“江岁岁,”袁阆沉了调,“你是觉得我冷血?”
“没有没有,”江岁岁连忙摇头,“就好好的说话。。。怎么还生气了。”
袁阆唇线僵直,显然被她气到了。
江岁岁眨眨眼,朝着他的方向,轻软着声:“别生气了,就觉得。。。你这样很好,我就做不到。”
她长在桃李村,又因被收养的身份,活的向来小心谨慎,深怕行差踏错,会为父母招来闲言碎语。
而袁阆,是她不曾见过的“叛逆”。
少年走马观光、喜笑怒骂皆随意动,大约就是这样了。
袁阆不搭理她。
“袁门良,”江岁岁唤他外号,“刚才那个奶茶煮的很好喝,以后我还可以去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