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言祈灵可能是因为把池子鹤的推演结果听进去了,所以才会在发生异常的时候跟过来,明仪阳感?觉背心一阵发烫,随即猛然意识到自?己和?言祈灵的距离实在是过近了。
近得能闻到这人身上浅淡的柠檬香气。
他下意识退开,不小心碰到桌上的文件。
飘飞的纸张簌簌飘落,言祈灵对他的举动有些?疑惑:
“怎么了?”
“……哦,我在想……松元他为什么要?给齐永新设下陷阱。在我们都活着,且他只有齐永新一个同?盟的情况下,要?是齐永新死了,他打?算怎么出去?”
明仪阳用提问的方式搪塞了过去,等把话说完,内心不由称赞自?己的机智。
他简直是个天才,乱编都能编出这么关键的问题!
言祈灵没有觉察他的异样,轻笑起来:
“很简单。”
“因为他知道?门禁卡在哪里。”
男人的眼珠睨向关尸体的柜子:
“齐永新活着,时时刻刻都有暴露他的风险。这样一来,还是死了省事。”
明仪阳关注着两?人之间的距离。
不知为什么,见言祈灵一副平静无波的样子,他有些?莫名其妙的失落,和?……想要?看清这人表情的冲动。
连他自?己都被这种矛盾的状态搞得困惑起来。
不想让对方觉察到端倪,他尽量让自?己去思考这时候应该做的事情:
“既然这样,我们可以直接去找松元。酒店就那么大,他躲不了的。”
“他躲不了,但门禁卡可以。”
男人饶有兴致地?抬起头,侧眸看他,嘴角噙起神秘莫测的危险笑容:
“我呢,还是比较想看他们狗咬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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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良辰出现在三楼的挂画上。
他的微笑完美,温和?,平静地?印在油画布上,残忍地?昭示他死亡的事实。
昨晚鲁曼夫妇和?西蒙抱团在屋子里轮流守夜,倒是孟良辰去齐永新房间里熬夜打?牌,同?行?的还有艾达。
结果孟良辰只是起身上了个厕所,人就失踪了。
更?可怕的是,鲁曼夫妇没能睡个安生觉,因为服务员们突然过来“查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