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它很亲近你。”
男人在阴影中发出柔和笑声,带着几分坦然的疏朗气息。
银色绞索果然如蛇般从袖里探出脑袋,有灵性地用“头”蹭了蹭男人瘦长的手指,然后就呲溜一下缠到了青年的腕间,紧紧盘住。
正在喝酒的青年不得不放下杯子,轻轻戳了戳它。
言祈灵目视那根绳索,瞳中掠过罕见的愁绪。
又或许算不上愁绪,只是对往日时光的某种追忆:
“它不是我的东西,是一个朋友送给我的。我算是……代为保管吧。”
明仪阳逗弄着灵活的缚灵索,看似不经意地问:
“你的那个朋友跟我有关系?”
言祈灵没打算隐瞒,点头承认:
“他也姓明。”
青年不知想到了什么,面色忽然一沉:
“你认识我妈?”
言祈灵笑起来,嗓音极为悦耳,如跳脱的珍珠打在白玉盘上:
“我那个朋友是男的,他死了几十年了。”
明仪阳仔细端详他的脸:
“忘年交?”
言祈灵没有就这个话题继续说下去,他舒服地靠在沙发上,原本隐在暗处的脸回到黄澄明光里,双手在腿间交叠:
“它跟你有缘,你拿着吧。”
“拿着也没用啊。”
青年重新端起酒杯转了转,看不同方向的光落在指尖的形状:
“我不知道怎么催动,这东西在我手里就是废物一条。”
言祈灵起身与他碰杯。
清脆撞击声中,男人含笑说:
“我教你,来。”
明仪阳对于学习新技术来者不拒,将杯中液体一饮而尽。
-
老房子的后院有棵长势不错的槐树。
言祈灵不知道从哪里抽出根发带,一抛一收,长长的发带就绑在了槐树的枝头。
“那是靶子。”
他说,然后拨开青年手腕上的袖子,露出那条安静蜷曲着的缚灵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