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总,汤圆为什么是肉馅的?”
“我不喜欢吃甜的。”阮池说。
宗默:“……不是给我叫的吗?”
阮池:“我不用吃饭?”
宗默先闭上嘴,仔细咀嚼这生平第一次吃到的奇怪汤圆。
糯米皮软粘,肉馅鲜香浓郁,汤汁清冽甘甜。
和阮池生日的那块蛋糕一样,他真香了。
果然,不存在无法接受的料理,只有不到位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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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八九点,窗外就开始放烟花。五彩斑斓,美不胜收。
一生病,连昨天错过的烟花都补上了。
宗默一时看得出神。这三四十楼高的巨大落地窗,视野确实极好。
烟花以极近的距离在他眼前炸开,绚烂夺目。但隔音效果又很好,不会被爆炸的声响吓到。
细碎的噼啪声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他下床到窗边看,身上穿了一天一夜的浴袍也没换。
在暖气弥漫的房间里还得将领口敞开一点散热,他伸手摸下窗,被1月1日夜里的真实气温冻得一哆嗦。
昨天的洗面台计划以失败告终,但要是摁在这窗玻璃上,肯定能冻到阮池。
宗默:……
等等,先打住。
他阮总也走过来了。
阮池从身后环住他,不知道为什么要用这种姿势看烟花。
他不敢动,阮池的手就往浴袍里伸,下巴搁在他肩头,说:“不烫了,还是有点热。”
宗默看向在烟花爆裂的间隙里,暂时变得漆黑的窗户上映出来的那张脸,想说你有点涩。
实际说出来的却是求饶的话:“阮总我真没力气动了……”
阮池沉默片刻,说:“没要你动。”
不做运动就好,先等身体好了。宗默心想。
可阮池的手仍继续往下,又说:“好烫。”
宗默:……
阮池最后也没要求他动,却他在颈边吐出一口气,语气戏谑又轻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