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幅山水画,展现的是万象升平的景象。
闻褚不禁欣然:“朕很喜欢,孟问槐,将此画挂到御书房。”
又说:“皇后有心了。”
郑初韫面露喜色,“陛下治国有道,大陵才有如今的繁荣盛景。”
胡修仪立即附和:“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其他嫔妃也不甘示弱,跟着夸了几句,朝臣那边也自发夸起了“陛下圣明”云云。
闻褚脸上保持着笑意,与郑初韫敬了一杯酒。
皇后之下,是贞妃薛琅月献礼。让人意外的是,她也准备了一幅画。
沈听宜一眼望过去,倒是有些惊愕。
百子千孙图。她怎么敢的?
薛琅月站在殿中,一字一句道:“恭祝陛下江山永固,愿大陵千秋万代。”
祝词都是大同小异的,可搭配上那幅画,真真让人多想。闻褚膝下子嗣单薄,这可不是在戳人心窝子吗?同时,她更像是在发泄自己的不满。
顶着众多的视线,她状似未觉继续说:“不知陛下可满意妾身的贺礼,这幅画可是妾身花费了好长时间才得到的真迹呢。”
闻褚眸光深深地看着她,让孟问槐将画卷收起来,平静地道:“贞妃费心了,比起千秋万代,朕更希望大陵能河清海晏,时和岁丰。”
闻缨见此,忙提起了孝德皇太后来转移话题:“陛下生辰,母后可送了什么礼?”
有了这个岔子,众人纷纷回神,不由自主地揭过了这个话题。
薛琅月回到位置上,她坐在唐文茵的左侧,因而轻易地听到了唐文茵的话:“贞妃,你这是何必?二皇子的死,你难道要怪陛下吗?”
“我知你心中难过,可今日这般举动,你实在有失体统。”
对于唐文茵的说教,薛琅月拢着袖子一嗤:“本宫如何,还轮不到你来置喙。唐妃,你真是自以为是。”
唐文茵无声叹息,摇头道:“我只是提醒你,你听不进去便罢了。”难道陛下还能让自己吃亏不成?今日当着宗亲和朝臣的面,陛下不好说什么,可过了今日呢,陛下寻个由头发作她还不简单吗?
何必因着二皇子,与陛下闹得这样僵?二皇子之事已成定局,何不往前看?这都是唐文茵的想法,可看着薛琅月的态度,她将这些话都咽了下去。
说出来,薛琅月也听不进去的,她何必自找麻烦?
薛琅月之后,该是沈听宜,她看着闻褚和郑初韫投过来的眼神,笑一笑,起身道:“妾身请父亲去国定寺求了一道平安福送给陛下。”
莲淑仪缓缓道:“既是沈大人求的,这心意可不算是昭妃的。”
沈听宜一哂:“本宫话还未说完呢,莲淑仪何必这般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