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不愿铺张,朕想给她一个惊喜。”这般说着,他绕过桌案,俯身,勾住她的腰肢便坐了下来,“这事朕只告诉了听宜。”
沈听宜没理会他的动作,听完后半句话,一下子瞪大了双眼,“陛下要将圣寿节的宴会交给妾身来办?”
“可妾身从未操持过,出了纰漏岂不贻笑大方?”她的眸子里藏着些许的担忧,闻褚看着,故意捏了捏她腰间的嫩肉。她最是怕痒,见他这样,立即要起身躲开,“陛下!”
声线拔高后,语气中的恼怒也显露出来。
闻褚见她这样鲜活,这才有了笑意:“怎么了,听宜不愿意?”
沈听宜从他怀里挣脱出来,郁闷不已:“陛下明知故问。”
宴会上最好生事端,诚然她如今有宫权在手,理应由她操办,可这是太后的寿宴,一点岔子也出不得。
闻褚不再逗她,将手递出去,嗓音稍稍柔和:“朕同你一起。”
沈听宜看了看他的神情,不似作假,才略略放下了心,回到他的怀中,继续刚才的话题:“陛下得闲吗?这宴会之事陛下也会?”
她自觉地没去过问郑初韫。
她被禁足凤仪宫,可名义上还是皇后,太后的寿宴,郑初韫不可能不露面。
况且,她不知道太后的生辰是哪一日,可其他人却并非不知,宫里又早早有太后在年底要回宫的消息,她不信没人猜到太后会赶在圣寿节前回到皇宫。
所以,会有人坐不住的。
郑初韫能在圣寿节上露面,那日后还会继续禁足吗?若取消了禁足,晨省是否会恢复呢?等晨省恢复了,这宫权是不是也该回到她手上?
一环套着一环。
而且闻褚从未同她提起过郑初韫被禁足的事,唐文茵也说过,他不会废后,因为大陵没有废后的先例。
但沈听宜偏不相信,郑初韫真正触犯了他的底线后,他还会坚持下去。
耳边呼吸湿热,惹得沈听宜身子颤了颤,“正好你也不会,朕同你一起学。”
沈听宜偏头看着闻褚,闻褚的视线也恰好看过来,他的眼眸深邃,嘴角却泄出一抹浅笑。
他低头凑近,一言一行带着不易觉察地撩拨,“听宜觉得如何?”
沈听宜敛下眸子,掩去里面的情绪,低声应下:“听陛下的。”
他听了也不知是满意还是不满意,只是哼了一声,然后同她在榻上胡闹了一阵。
沈听宜半推半就,这一耽搁,天色便黯淡了下来。
“饿不饿?”闻褚拢了拢她的衣裳,“该用晚膳了。”
沈听宜觉得有些乏,但也确实饿了,便毫不客气地道:“妾身要在屋子里用膳。”
闻褚闷笑一声,“听你的。”
她自己或许都不知道,这时的她才是最真实的样子,是她真正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