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褚只偶尔能窥见这样的她,却分外珍惜。
其实,他还有一个秘密。
但一直藏在心里,谁也没告诉。
陛下又在昭阳宫过了夜。
后宫嫔妃知道这个消息后,已经从酸涩逐渐变得麻木了。
自昭妃娘娘重新挂上玉牌后,陛下去昭阳宫的次数愈发频繁。贞妃有意避让、温妃病了,众人对有权有宠的昭妃娘娘的态度再是恭敬不过,连酸话都不敢说。即使天寒地冻,也日日来昭阳宫献殷勤,仿佛将凤仪宫的皇后遗忘了似的。
郑初韫被禁足在凤仪宫,却也不是聋子,她听着若素对于宫里的风向的议论和对沈听宜的不满却一言不发。
正如沈听宜所想的那样,郑初韫猜测到了闻褚的心思,猜到了太后要赶在圣寿节回宫的事。
可宫里却没有一丝风声。
她必须利用这个机会重新回到从前的模样。
安之将热腾腾的汤药端来,伺候郑初韫服下,“殿下,外头开始飘雪花了。”
郑初韫从软榻上起身,朝窗外看了眼,“今年的雪下得格外早呢。”
“是啊,奴婢听说大皇子受了寒,腹泻不止,已经发起高热了。”
自从殿下被禁足,大皇子就被送去了祥安所,可他还年幼,身边只有宫人嬷嬷,待遇难免不如在凤仪宫。
郑初韫眼眸微闪,“陛下还不曾让大皇子回到恪容华身边吗?”
安之摇头:“不曾,但想来此事过后,大皇子就能回到翠微宫了。”毕竟,年幼的孩子无人照料总归是不行的,只是也不知陛下对于这个唯一的皇子这般不重视。
安之观郑初韫的神色,轻声道:“殿下,若是大皇子出了事,您……”
大皇子身边的嬷嬷和宫人可都是殿下一手安排的。一旦出事,旁人定要怀疑殿下。
“本宫如今被禁足,膝下无子,害大皇子做甚?”
郑初韫淡淡道:“大皇子身边伺候的人,都是从前从内侍省和六局调来的,出了问题,也怪不到本宫身上。”毕竟谁也不知道那些人之中谁有问题,在自己没有皇子之前,她更不可能会对仅存于世的皇子动手。
安之面有难色,“可若是有人陷害殿下呢?”
郑初韫心神一凛,“若是如此,防不胜防。”
眼看她的位置有了动摇,恐怕都想来争一争了。
“安之,你觉得宫里谁有这个能力?”能买通大皇子身边的人或是在大皇子身边安插人手的,只有是潜邸时的嫔妃们,这样一来就直接排除了去年入宫的几位以及今年礼聘的两位贵人。
沈听宜赶到祥安所时,恪容华在一旁抹着眼泪,太医已经收了箱子,并写下一道药方。
“大皇子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