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望神君的气息已经逼至殿外,虞丘渐晚望过天帝一眼,神情凛然:“陛下不走?!”
她有预感,若天帝不走,今日怕会殒命扶望神君之手!
天帝摇头苦笑。
如何走脱,扶望终归为神明之身,他不过仙人而已,如何逃出力达天地的神明之手?
虞丘渐晚却是抬手一拢一丢,在殿门为人推开瞬间,大力将天帝送出昆仑山外千里之遥!
一步迈入的扶望神君转瞬感知,折身便要追着天帝的气息而去。
虞丘渐晚瞬间立定他身侧,一把揪住他的袖摆。
扶望神君一顿。
他低眼瞧她,眸底神情温和依旧,语调亦是轻柔舒缓:“渐晚要拦我?”
虞丘渐晚哑然。
扶望神君不可能察觉不到来人是天帝,是他相交万余年的挚友,可便纵如此,他仍对一心想要渡他出苦海的天帝生出了杀心。
虞丘渐晚错开他的视线,张口想要找补。
却觉他俯低身子,毫无征兆揽住她的腰身,圈着她再次坐上一侧座椅。
虞丘渐晚坐在他的膝上,慌忙低下脸,撑住他的双肩就要站起身子。
这个姿势,让她想起……日夜不分的那几日,毕竟最开始时,她与如今别无二致。
可他已经抬起她的下颌,再次吻上。
“渐晚不愿我去,便亲自留下陪伴师尊,可好?”
他的语调是疑问,可在吻入她唇舌的瞬间,虞丘渐晚无所预料,身子一僵,只来得及溢出一声呜咽,软倒在他身上。
许是因为距离上一次的时间太短,也可能是她已然熟悉了他,不过几个起伏,便掐住他的肩头,与他紧紧相贴。
虞丘渐晚泪光涟涟。
天帝的话语犹在耳畔。
他心有障翳,神识蒙蔽,是啊,若非他心神不明,何以想要杀了天帝,何以……如此对待于她。
师徒之间,这分明是……□□。
下一刻,她眼眸一颤,一声低吟随之破开齿缝。
他竟就着那般姿势,将她抱起,缓步上前,将她放到一侧的玉桌上。
虞丘渐晚本就被他颠簸得呼吸急促,靠上玉桌后,他又只让她坐到了桌沿,细白的双腿垂在桌外,脚不沾地,大半个身子悬空,仍是依靠彼此相贴的那一点勉强维持住平衡。
每当她想后挪开身子,尝试依靠桌子借力,就会被他扣住腰身,再次摁到桌沿。
许是次数多了惹他厌烦,她再一次尝试后移时,竟被他扣住腰肢,身子一旋。
直接贴上一侧的屏风。
虞丘渐晚夹在屏风与他之间,无处借力,双腿只能紧紧攀住他的腰身,又因撑持不住而滑下,而后再次被他揽住身子,重新抵上屏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