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茉红着脸低斥:“够了。”
闻言,他缓缓收手,圈住纤细的臂,为她擦拭。
如此居高临下地端详他,眉宇间的温润之意尽显,好似被烛火映照的暖玉,连沉静眸光也泛着柔情。
但——
视线实则几近痴迷地描摹着曲线。
顶着一张正人君子的俊俏容颜,偏在做极不正经的事。
强烈的反差,令虞茉气息愈发紊乱,心口也随着深呼深吸而起伏。
赵浔盯了片刻,忍住以唇采撷的念头,哑声道:“转过去。”
“还是我自己来吧。”
然而,对她百依百顺的赵浔,从未在此种情境中让步。
带了薄茧的手掌掐住虞茉后腰,略施巧力,迫使她朝向铺了几层厚褥的美人榻。
目光所及,饱满而细腻。
鬼使神差的,赵浔屈指按压过少女纤薄的背。
虞茉不敌,直直朝下跌去。肩臂贴地,十指惊慌地攥住被角,而后臀撅起,以过分羞耻的姿态跪伏于榻间。
戏谑
尽管,过去曾有几回距离为负的浅含深尝。但床榻间纱帘掩映,万事万物皆笼罩上一层朦胧光影。
细究起来,此刻竟是他初次在敞亮烛火中,直白而直观地端详。
像是春日丛林间含羞待放的珍惜花蕊,分明被私藏在了深处,仍是天然地吸引旅人不辞辛劳地前往。
未经跋涉无从窥见,为其增添了几分神秘气息。
也使得浅淡芳香、桃粉颜色,被无限放大,如若莺粟般蛊惑着他的心。
赵浔喉结重重翻滚,有热汗自鬓角沁出,而目光热烫昂扬,贪婪地盯视着她。
与此同时,铺天盖地的快意涌上头颅。
只因,他无比清晰地感知到,纵然世间有儿郎万千,却唯独自己能垂首采撷。
她是他的,也只能属于他。
赵浔被彻底取悦,指骨微屈,轻轻按压两点腰窝,明示虞茉不必做无谓的挣扎。
少女的紧张、惊慌和羞赧,一览无余地呈现。
他忽而庆幸儿时勤于练武,才有了过人目力,能在深夜跳跃的柔光里,将朱唇翕动时的张合收缩悉数纳入眼眸。
疏离不再,桃花眼染上昳丽气韵。
赵浔盯着朝自己送来的小嘴,舔了舔唇,嗓音带着浓重欲色:“哭什么。”
闻言,虞茉从蓬软被褥间抬首,用手背揩了揩眼角,发觉干燥一片。
她分明没哭。
正欲起身反驳,却被他以指腹抵住中心,力度轻柔,可虞茉瞬时僵硬在原地,丝毫也不敢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