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唇线抿紧一瞬,似乎忍了又忍,最后才什么都没有说,转开视线,移向别的话题。
短暂做客后,沈衍舟起身准备回家,跟孟女士打了招呼,在她依依不舍而又难过的碎碎念里出门去。
这回蒋唱晚没有让她吩咐,非常自觉地拿了钥匙出门,跟了出去。
天色堪堪擦黑,日落这场伟大的活动正进行到?尾声,尚有最后的余韵挂在天边,两个人不近不远地并着肩,慢悠悠地走?在南山的道上。
又一次。
人越到?分别,好像越觉得?没有什么想说的话。
又或者是,想说的话太多,一时不知从何提起,脑海里纷纷而过从前种种,索性想要?留到?下?一次见面。
期望还有下?一次见面。
所?以最后蒋唱晚也只是站在站台下?,偏头,微微抬睫看他?,“沈衍舟,你没能看到?我的作品,实?在太遗憾了。”
“我的作品简直好到?惊天地泣鬼神,一放出来就会全票通过获得?一等奖,并央求着让我下?学期当社长的那种。”
沈衍舟:“……”
“哦。”
蒋唱晚:“?”
“‘哦’?”她瞪大眼睛,不可置信道,“你就这么对我的作品?啊?”
“我给你说,你看不到?你真的亏大了,但是等我拿了奖之后,我会把奖状和奖品拿给你看的,你也不用太遗憾。”
“能成为这样完美作品的一部?分,是你的荣幸,知道吗?”
“……”
蓝色的夏夜里,沈衍舟散漫站在公交站台下?,后颈微微活动了一下?,偏头看她。
少女站在两步远的地方,和他?并肩,表情灵动地碎碎念,声音有如珍珠砸上玉盘,清脆连贯,像是一场永远也不会结束的日落,永远有光辉洒下?身边。
她所?到?之处,皆是明亮之地。
像夏夜最后的烟火。
“知道了。”他?最后这样应道。
“我也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