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濯从噩梦里醒来。
天已微亮,从帐外透出一两点灰冷的阳光,宋青瑛睁着一双大眼盯着人,也不知看了多久,见人醒了便凑上来亲她。
韩濯有些渴,不想动也不想说话,这床确实舒服,比行军帐好多了。
“行了别揉了,我腰不疼腿也不酸,省省力气。”
理论和实践不符,宋青瑛有些尴尬,只依言停了手。
“那我。。。。。。”
韩濯懒得理人,把头一扭,随便宋青瑛又把脑袋贴到自己颈窝那拱来拱去。
意思很明显:老娘再睡一会,你自便。
再醒来时,韩濯闻到了一股暖甜的香,意识到肚子很不争气地叫嚣,她一骨碌爬了起来,随随便便套了件衣裳,正对上从门外进来的宋青瑛。
韩濯的衣裳松松垮垮地罩着,要多不像话有多不像话,宋青瑛脸又红了,下意识地到处乱瞟。
“睡都睡过了,搞什么?”韩濯嘟囔道。
宋青瑛没说韩濯身上这衣服是他的。
韩濯扪心自问,其实体验还是挺不错,宋青瑛除了有点粘人,像狗皮膏药一样难打发之外没什么别的毛病,她接过宋青瑛手里的食盒:“哪里买的?”
宋青瑛沉默片刻,道:“不是买的。”
韩濯有点难以置信道:“你做的?”
“不全是。”宋青瑛脸红道:“清之凑合对付一下吧。。。。。。”
韩濯试图说服自己一个残了一只手的人也可以轻轻松松地做早饭未果,只好转头去掀食盒的盖子。
几碟醉鸭小菜,切得很精细,另外还有一大碗红豆粥。
韩濯嘴角抽了抽,拿汤匙在碗里搅了搅,挖出一堆花生莲子。
她知道民间有这个习俗,但怎么想觉得怎么怪,用在她这个打了五年仗,砍人都砍习惯了的人身上,就更怪了。
韩濯带了点疑问看向宋青瑛。
此人大窘,迅速推卸责任:“不是我。。。。。。是小目说的,我不要,她不允,说是提前泡了一夜,非要我煮。。。。。。”
韩濯非常大人有大量地没和他计较,管他什么粥,能填饱肚子就行,于是随便摆了摆手盛了两碗,一碗给宋青瑛。
两个人坐下沉默着喝粥,宋青瑛左手筷子使得很灵活,一直殷勤地给韩濯夹菜。
韩濯在宋青瑛又一次把筷子伸向自己碗的时候抬手夹住了他的筷子。
“你这手到底怎么回事。”
宋青瑛低低道:“没事,都过去了。”
韩濯一股无名火起,嘴唇勾了勾笑道:“那行,吃完饭我就走。”
宋青瑛急切道:“你去哪?”
韩濯甩开抓住她腕子的手,冷笑道:“你管我去哪?”
“可我们都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