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奚吾回来,陈浮拿着纸给她仔细讲了用剑要注意的地方,她讲的其实不如闻人渺,但对练和单练到底不同,奚吾也更愿意靠近她,吸收自然起来快些。
夜再深一些的时候,奚吾鼓起勇气想问问陈浮要不要留在她这里过夜,还没来得及开口,却见陈浮看了眼时间把兔子往她怀里一塞,留下一句“晚点见”匆匆离开。
兔子在奚吾怀里蹬腿,奚吾看着它,实在不知道怎么报答陈浮的教导,于是考虑再三。
把兔子洗了。
很难洗,但她有得是力气和手段。
奚缘从陈浮怀里下来,蹦蹦跳跳地进了她师姐的房间,就见奚吾正在明亮的灯光下练习法诀,将兔毛吹得东倒西歪。
“师姐呀——”奚缘扑进奚吾怀里,用脸蹭她,好想师姐呀毕竟她们都两天没见啦!
奚吾犹豫片刻:“师妹洗澡了吗?”
“今天吗?”奚缘摇摇头,“好像没有。”
于是陈浮就看着她师妹一脸呆滞地被同窗抱去顺手洗了。
如前面所说,奚吾有的是力气和手段。
洗不会反抗的师妹可比讨厌水的兔子简单多了,奚缘被放在眠眠兔旁边,味道一样的一人一兔排排坐,成为师姐法术的试验对象,吹得头发乱糟糟。
陈浮也顺便冲了个凉,她坐在奚吾身边,偶尔搭把手,递个梳子什么的:“你明晚去我家吧,有些事和你商量。”
奚吾手一抖:“啊?我吗?”
“嗯,”陈浮点点头,“很重要的,记得来。”
“但是……”不算闻人渺那些弟子的话,奚吾还没有去过任何一个同窗家里拜访,更别说暂住了,陈浮这么邀请,她实在羞怯。
“说好了,”陈浮不顾兔子的挣扎把它抄起来,团吧团吧塞在衣领里,她伸了个懒腰,语气非常理所应当,“我睡哪?”
奚吾闻言就去给她铺床,奚缘顶着白玉梳子,小小松了口气。
陈浮困得可真及时,差点兔子就爬她脸上再次用舌头攻击她的脸了,真是吓人。
……
奚吾还是比较善良的,不会因为师妹可以睡回笼觉,而自己必须上学就嫉妒得要把人揣学校去。
但陈浮显然不是这种善良货色。
她在门口走走停停,就等着奚吾离开然后把奚缘连人带被子扛走。
好不容易趁奚吾不注意偷出了人家师妹,正哼着歌呢,怀里突然一轻,再看,人已经被夺走了。
奚风远心情挺好,可能想带小孩就带,不想带就当甩手掌柜的人都那么乐观吧,还跟她打招呼:“早啊,代我向你师母问好。”
“早上好,剑首,”陈浮跟他行了个礼,然后并不死心地问,“需要我带师妹去学院陶冶一下情操吗?”
她还是没放弃带奚缘去教室坐牢。
奚风远婉拒了:“不了,待会她姐姐会带去的。”
陈浮于是拉着奚吾满意离开。
走了一段,她突然看向奚吾:“不对。”
“怎么了?”奚吾看了眼时间,“因为迟到了吗?”
“不是,如果你在这里,那她姐是谁……”陈浮蓦地反应过来,惊恐道,“不对,什么迟到了?!”
遂与奚吾罚站一堂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