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乾坤有点被说动。
倒不是沈半见那“九州大司命”的大饼,而是她这个人。
他游历九州,见过很多人,可像沈半见这样干净而纯粹之人,屈指可数。
另外,这丫头可真聪慧,他都有些惜才了。
可惜啊……
白乾坤懒懒一笑,继续睡他大觉去了。
翌日,船靠了岸。
南宫珞安排的车马早就等在岸边。
马车日夜不停地疾驰。
沈半见拖着一条断腿,苦不堪言。
颠簸的马车,让她的腿疼无休无止,可除了忍着,她又能如何呢?
凝夜定是不顾一切在追,南宫珞便也只能不顾一切地跑。
吃不好,睡不着,沈半见好不容易在鹿鸣岛养起来的几斤肉,很快就掉没了。
司喜实在没忍住,终于在南宫珞来看沈半见时,跪在了他的面前:“主子,您停一停吧,小姐的腿疼得厉害,白日晚上都睡不着。求求您了,让她服些止疼药,先睡一觉吧。”
南宫珞吃惊不已:“为何不早说?”
他每次来瞧时,沈半见都是闭着眼,他以为她不想见他,或是真累了。
司喜抹着眼泪:“奴婢怕说了惹小姐生气……”
南宫珞当即下令,前方停车休憩。
最近的驿站还有五六十里远,他着人包了一间客栈,径自踏上马车,将沈半见抱了出来。
人一入怀,轻飘飘的,司喜确实没说谎。
南宫珞忽然就想起了沈半见的话:你尊重过我,你信任过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