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丢人,喜欢陈主任的姑娘,为他寻死觅活的十个手指头数不完,你起码活得挺好,不跳楼,不割腕,不哭不闹。”
沈桢扯了脑袋上的纱布,转移话题,“好像发炎了。”
廖坤捏住她下巴,迎着白灯检查,“你沾水了?”
“洗脸溅了几滴,没敢揭纱布,一直湿着。”
“你想毁容?ròu会烂的!”
廖坤低下头,吹掉表面沾染的灰尘,“你到底是不是女人,你不在意脸吗?我前女友连护肤品都定制。”
陈崇州站在走廊注视这一幕,倪影跟在他身后,噙着一丝笑,“廖主任,还负责外科了?”
廖坤转身,也不知向谁解释,“换药。”
陈崇州早就看到沈桢的额头绑了纱布,她脸儿小,又白,破一块皮儿很醒目,他没多问,径直回座位,倪影毫不避讳,坐在他大腿上。
陈崇州别开头,推她一下,“上班期间。”
倪影搂着他脖子,“还生气?我以后去男人多的地方,戴墨镜遮住脸。”
他不回应,收拾着办公桌。
她站起来,臀抵着桌角,“陈崇州,给脸不要是吗。”
这话,沈桢没忍住,瞟那头。
低声下气的注定舔狗,被偏爱的有恃无恐,情歌唱得是有道理。
倪影出去,没多久又返回,从后面抱住他,语气软了,“今天想弄吗?”
陈崇州翻阅着临床报告,仿佛对这事没心思,单纯给她面子,“不一定。”
沈桢装没听见,等清理完伤口,她和廖坤道别,路过陈崇州身边,招呼都没打。
她不是没眼色,那儿卿卿我我的,她何苦插一杠子惹人嫌。
可倪影没放过她,“崇州,是你朋友吗?”
沈桢心里反感,不清楚是反感倪影本人,还是反感莫名其妙被她针对。
她可是早早退出了。
陈崇州例行公事,淡漠得很,“伤怎么样。”
“快好了。”
“要死了。”
多余的一个答案,出自廖坤那张嘴。
陈崇州皱了下眉。
沈桢扭头,“廖主任?”
“什么病。”他突然开口。
廖坤本想说严重一些,男人心疼了,顺理成章就有下文了,可沈桢答得更快,“磕门上了,小伤。”
然后,扬长而去。
“她挺厉害的。”倪影收回目光,“把你同事拿下了。”
陈崇州挑眉,“有你厉害?”
“能从我手上抢人,自然比我厉害。如果抢不走,那便不过如此。”
她俯下身,“抢得走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