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崇州涌出一股燥意,一则是生理冲动,他的确怀念倪影那种登峰造极的奔放性感,另一则有些生厌。
她越亲近,感受越明显。
她的热情,领教过的男人委实不少。
陈崇州后仰,没出声。
晚上,倪影在浴室冲凉,陈崇州走到阳台,给沈桢打了一通电话,
她在那边问他什么事。
公事公办的态度,比陈崇州还疏离。
“你找过顾院长。”
“我不想牵连你。”
他静默片刻,“就这些?”
沈桢反问,“陈教授认为还有什么?”
陈崇州说不上来什么情绪,直接挂断。
他用力揉鼻梁骨,也对,他没给过她好脸,她再穷追不舍,不现实了。
有自尊,适时抽身,这点他觉得沈桢很有分寸,让人无法轻视。
同样在这晚,陈崇州与倪影爆发了有史以来最激烈的争吵。
倪影在某个部位镶了金属装饰环,这么野路子的嗜好,她倒是豁得出配合。
陈崇州瞬间兴致全无,质问她是为谁镶的。
倪影特随意,趴在他怀里,蹦出俩字,“好玩。”
那散漫轻狂的劲儿,吊得陈崇州不上不下,完全无处发泄。
他搬去客房睡了一夜,这一夜,倪影也没来求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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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打赌
沈桢早晨下楼,被墙根伸出的小腿绊了一趔趄。
是个男人,臭气熏天,起初她以为是拾荒的,可裤子和鞋袜挺干净,并且是牌子货,最主要那牌子,那款式颜色,是她去年买给周海乔的。
她小心翼翼靠近,果然是他蹲在那。
地上散落着几十枚烟头,四五个空了的啤酒瓶,他胡子拉碴,颓废得要死要活。
沈桢警惕站住,盯着他。
周海乔神志还清醒,就是舌头大了,吐字含糊笨重,“你满意了?贱女人。”
她没理解,但听出挨骂了,“你发什么疯!”
“你他妈害我还不够惨?装什么傻!”
住着三室一厅,开着奥迪A8,哪来的底气指责她害人。
沈桢抓起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