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彤忽然冲上去尖叫,“小陈总,我们是旧相识!”
陈崇州略退一步,挺疏离。
“我爷爷姜大牙!前-列腺癌晚期,是你主刀的,多活了半年呢。”
他没印象,淡笑,“是么。”
“签个名吧。”姜彤十分虔诚,双手捧着纸,“清明节烧给我爷爷,他生前最感激你了。”
沈桢撇开脸,要走。
“站住。”
陈崇州越过姜彤,在一旁盯着她。
沈桢被盯得发毛,“这是公司,咱俩的私事别在大庭广众声张。”
“还挺自恋。”他不咸不淡移开视线,“我来取合同。”
“那你抓着我不放——”
陈崇州弯下腰,捡起一枚耳环,递到她面前。
耳环是他七夕节送她的,藏在漱口杯里,沈桢早晨洗漱才发现,他从背后抱住她,问她喜欢吗。
他去外市出差,见李妍那次,买了项链,还买了这对耳环,连廖坤也不知道。
当时,其实处于冷战期。
陈崇州这人,生来凉薄,心肠也硬,但渣归渣,他对女人的品性不毒。
五毒俱全的至尊渣,既占女人的便宜,又撩骚野花,最终还PUA,倒打一耙。
他不是那款。
陈崇州肯在女人身上出血,不算计金钱,一天没分,就尽一天的义务。
这点,不多见。
沈桢伸手接住的同时,他方向一偏,她也扑了个空。
“沈小姐,以后不要自作多情,曲解男人的意思。”陈崇州唇边噙一丝笑,松开,冰凉的耳饰坠在她掌心。
那别有深意的调侃,沈桢臊得脸涨红,手向下,耳环又掉落,“我不稀罕了。”
他挑眉。
“渣男虚情假意。”她掸了掸手,“不要也罢。”
扭头撤。
陈崇州也恼了,拽住她,“哪个渣男花六位数玩虚的?”
“原来陈总如此了解渣男的行情。”沈桢笑容明媚,“像脚踏两只船的渣男,女人该怎么对他?”
陈崇州眯起眼。
许久,“你绿没绿我。”
“没绿。”
“我没踩两只船。”
沈桢甩开他手。
她喜欢他的长情念旧,他对倪影长情,对后来的女友,也同样。
可她不喜欢他斩断不了,将旧情厮混进新情中,为另一个女人撒谎担忧,夜不归宿。
“ròu体和精神,我都无法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