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丽当初就劝她,金字塔尖的男人在黄金猎场中淬炼了一副铁石心肠,吃人不吐核,不是普通女人能沾的,他腻了,你滚,他不腻,逃不掉他的五指山。
明显,他们没腻。
还在兴头上。
而成年男女的感情中,弱势方往往被折磨得伤筋动骨。
“陈总,我打算辞职。”
陈渊坐在旁边,望着她。
“有下家吗。”
沈桢侧过身,“先辞了,再去面试。”
“你不愿见他,想躲是吗。”
倒不是躲,纯粹生气,前任这道坎儿,她输得太难堪。
倪影漂亮,光鲜亮丽的话剧演员,公子哥,富豪,连外国男人都迷恋,陈崇州圈里那群子弟,一准笑话她自不量力,妄图征服一匹最烈的野马。
再加上周海乔出轨的阴影,她和陈崇州这段恋情,新欢旧爱涉及重合期,她堵得慌。
越喜欢,越计较,前任,现任,男人究竟更爱哪个。
“不用顾虑他。”窗外一阵风吹过,陈渊的衬衫隆起一个鼓包,“安桥留下,你有事找她。”
沈桢听出不对劲,“那你呢?”
他沉默。
“你以后不在了?”
好半晌,陈渊出声,“我流放外地。”
她惊愕住,“晟和不是陈家的企业吗,你去哪?”
“临市有工程。”安桥调头,开向沈桢的住处,“全省唯一的一所五星级度假村,是富诚投资修建,陈总去监工。”
沈桢脱口而出,“你要当包工头吗?”
陈渊一怔,彻底笑出来,又正色道,“算是。”
她帮项目经理做过监工,胳膊晒爆皮了,脚后跟也磨出血泡。
养尊处优惯了,这滋味,可相当难熬。
“也干活吗?”
陈渊看着她,她这一刻的纯情天真,他觉得简直要命。
“兴许,还要和工人同吃同住。”
沈桢一向心软,想象着他那种落魄的模样,同情得发涩。
陈渊故意逗她,“我惨吗。”
她点头。
他眼里噙着笑,挨近她,“沈桢,你可怜我吗。”
她嗯了声,“我可怜你没用,陈董可怜你,才管用。”
安桥同样没忍住笑。
陈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