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很快公布分手的消息。”陈渊打断她。
沈桢抿唇,不吭声。
“我住四季。”他侧过脸,“帮你在隔壁开一间。”
“我应酬完,连夜赶回去。”她稍停,又补充,“贝贝的生日。”
陈渊单手握住方向盘,“贝贝是谁。”
“我妈养的乌龟。”
他沉默,气氛寂静到极点。
明显,她在保持距离,回避与他独处。
“如果来得及,我开车送你。”
后面一路,谁也没开口。
直到路口等灯时,陈渊看向别处,“沈桢。”
她脊背一颤,“嗯。”
“和万喜喜结束之前,我绝不让你难堪。”他衔着烟,手探出窗户。
沈桢低着头,仍旧一言不发。
车内,是浮动的男香,深刻,浓郁。
疾驰过长湖大桥,两旁的高楼橱窗无比模糊,只在拐弯减速时,才呈现片刻的清晰。
这座陌生而拥挤的城市,霓虹连绵起伏,如此欲望沉重,禁忌而不真实。
半小时后,沈桢跟着陈渊进入湖畔一栋酒楼。
推开包厢门,黄章眉开眼笑,“是沈组啊,你在晟和了?”
“黄总,别来无恙。”沈桢同他打招呼,“晟和这种大企业,哪轮得着我当组长啊。”
“不是组长了?”黄章坐下,指着她,“陈总,这丫头可是伶牙俐齿,我在谈判桌最怵她了,凯悦的小狐狸,巨精。”
陈渊含笑打量沈桢,“有吗。”
她眼尾上吊,瞳仁乌黑,眼白也清亮透彻,是有三分妩媚的味道。
黄章说,“我纵横商场的年头比她岁数都大,谈判屡次败下阵。”
沈桢主动倒酒敬他,“是黄总关照我,故意放水的。”
黄章喝完,“这次呢,压我几个利润点?”
她试探比划一个数。
“5个点?”黄章摘了眼镜,擦拭着镜片,“小沈,你不怕吃撑啊。”
这腔调,没恼。
在职场察言观色方面,沈桢很有一套。
进与退,她拎得清。
她端起酒杯,绕到黄章身后,“您是大老板,胃口自然大,女人的胃口小,您随便割舍一块ròu,我就饱了。”
一边说,一边和他碰杯,“陈总在这里,只有一档工程,双方皆大欢喜,往后您去富诚的地盘,陈总也好好招待您,商场的交情啊,你欠他的,他还你的,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