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华尔不是央企吗?”
万宥良醍醐灌顶,看向他。
“虽然资金是他任职国企时期积攒的,可划出这笔钱,是他任职央企老总的时期,外界指认他贪,他就是贪,上面最忌讳这些,谁会深究原委呢。”陈渊噙着一丝浅笑,“您说是吗?”
“当然,这局很高明,何鹏坤刚上位,踹他一脚,就摔一跟头。”
陈渊站起,“不费一兵一卒,利用对方的地位,反制对方。何家跌进漩涡后,省里为平息,也许会扶持华研取代华尔,您别忘记提前清一清账。”
“一箭双雕。”万宥良大笑,“老陈这一生,培养了相当厉害的两个儿子。”
他凝视陈渊的背影,好在,陈大和陈二注定会为家产撕破脸,上演一出血雨腥风的龙虎斗。
否则如此精明狡诈的城府,一致对外,同僚可不得安宁了。
陈渊到二楼,叩了叩房门,缓缓推开。
万喜喜正坐在梳妆台前画眉,“我不饿。”
“流产体虚,多少要吃一点。”他不紧不慢开口。
她顿时脊背一僵。
陈渊走近,直到一具轮廓完整投射在镜子上,万喜喜盯着。
第95章求
“很怕我?”陈渊漫不经心挑拣妆奁内的化妆品,“紧张什么。”
万喜喜回过神,“你不是被伯父流放——”
“明天走。”他笑了一声,“不期待我回来吗。”
“期待。”万喜喜站起,陈渊制止她动作,从西服口袋内掏出一支细长的口红盒,递到她面前,“颜色适合你。”
她一时难以置信,没接,“怎么想起买礼物给我。”
“不喜欢吗。”陈渊反问。
“喜欢。。。”她小心翼翼伸出手,“这牌子的唇釉最好看。”
他掌心撑墙,斜靠镜框,“我不懂女人用品,下次带你亲自试。”
“下次?”
一个急于划清界限的男人,突如其来的缓和,往往是催命的温柔刀。
万喜喜隐约明白他用意,“你需要万家助力。”
“算是。”陈渊拔下眉笔盖,在虎口蹭了蹭,扶住她下巴,轻扫她眉,“动华尔,对万家有莫大的好处,不仅仅是我的利益。”
他口腔里浓重的烟味,萦绕她鼻息,万喜喜恍惚又记起,她初次见他,阳刚,沉着,成熟。
那样勾她的魂。
陈渊就像一种经历了提纯、榨取、精炼过的荷尔蒙,没有异味,浓度极高,一滴致命。
望着他,联想性,联想曼妙粘稠的深夜,在脑海里剥开他的衣服,一寸寸肌ròu,一簇簇毛发,烧得女人欲火焚身,天昏地暗。
那些遥不可及、根本没上演过的迷情画面,比真实存在还令人发痒。
“等华尔倒台,我同你的牵扯两清。”他笑着,“协助万家上位,是补偿你。我不愿亏待女人,毕竟有过名义的关系,体面聚散,日后好相见。”
分明是挟持人质,防止万宥良中途退场,或是战败,向华尔出卖他。
有她在手,万宥良即使有心背弃联盟,权衡之际,也会服服帖帖。
万喜喜并非商场中人,也清楚华尔的根基有多么扎实,连陈政也敬三分。
何况,何家与二房联姻,这场商战升级为内讧,万家赢,陈渊削弱了二房的势力,的确得利,但随之而来的解除婚约,也割裂了万家与陈家的情分,何鹏坤才是陈政唯一的亲家,万宥良的胜利无异于斩断了陈家羽翼,双方就此结怨,万家来不及恢复元气,又要面对富诚的报复。
陈、万博弈,最有力的先锋军恰恰是陈渊,万宥良从没防